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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敘說的時候,他緊緊咬著牙齒,神情亦愈發凝重。在聽我說到安向禮意欲非禮我時,竟重重地一拳砸在桌角上。
一塊木頭應聲而斷,落在厚厚的氈毯上。他的手亦被鋒利的木刺所傷,血一滴滴流下來,我急忙撲過去幫他包紮,才發現他的手在不斷地顫抖。
“您……你別生氣啊。”我輕聲道:“他……終究沒有把我怎麼樣啊。”
“安向禮這個畜生!”他大怒未消:“朕把他從天牢里弄出來,就算對他無恩德至少也算有點兒功勞!他居然敢圖謀朕的妻子!”
“什麼?”我愕然:“是……當真是你把他從天牢裡救出來的?”
“除了我還能是誰?你那個躲在明光院裡玩女人的哥哥?!”他恨恨道:“你父皇本也想用他做誘餌來誘出安氏的殘黨好一網打盡,剛好賣我這個人情把他弄出去,只不過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也可能是裝著不知道罷了!”
“父皇現在也還是想讓他當餌來誘出安氏餘黨……不過,被緹金餵了會讓他失去記憶的藥丸,不知這算不算是幫了倒忙。”我苦笑。
“……他失憶了?沒關係,你父皇和你哥哥都會幫他想起來的。不過,朕可不打算留他這條命。”
“為什麼?”
“他對朕沒用了,還要他幹什麼?更莫說他居然想拿到白璽然後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眼睛裡佈滿陰霾,那是我從未見過的陰森神色。
我艱難地笑笑,想講句俏皮話緩和氣氛:“臣妾有那麼貴重麼?值得你們如此爭搶,可不是禍水了嗎?”
“隨便別人怎麼說,”他正色,看住我的眼睛:“我唯一心愛的女人湊巧是大延皇朝唯一的公主,不管別人接近她是想要她的愛情還是她的權勢,我都不會允許。”
“你這話……”我不知該怎麼回應他:“現在我可不是唯一的公主了呢,想要權勢的大可以去求娶月升公主。”
“月升公主?哪位貴人生的?我怎麼不知道你父皇又得一女的事情?”
“……是山陰王的女兒,升為公主了。”
“那怎麼能和你比。”他笑笑:“你是皇帝陛下心愛的嫡女,從小當珍珠寶貝一樣寵大的,可是月升公主……沒猜錯的話不過是個人質而已。靠求娶她想得到權勢,這是傻瓜的想法吧。”
“……這麼說你娶我就是為了權勢?”我佯怒,捶他的肩。
“咱們的婚姻不就是為了權勢嗎?”他毫不費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輕輕吻我的額頭:“從權勢方面考慮,你確實是最適合當可敦的女人。有地位,有野心,有能力。不過,從我自己考慮呢,你也是最適合娶回家疼一輩子的女人……在圍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這樁婚事充滿嚮往了。”
“真狡猾。”我撇撇嘴:“又是權勢又是歡喜,說得我都沒理由不高興了。”
“是事實啊。”他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怎麼,事實不能說?”
“一說就敗興。”我嘆一口氣:“臣妾怎麼都覺得自己更像是棋子。”
“想那麼多幹什麼?”他的懷抱把我緊緊箍住:“想得太多不好,閉上眼睛乖乖聽我的就是。”
美人
“不。”我推開他,他應該是沒有意料到我的反應,疑惑地看著我。
“你說……安向禮對你沒用了。那麼之前他對你有用?有什麼用?”
“你該知道的。”他露出一絲不願說下去的表情。
“……用來牽制皇室?”我試探地問出,多希望他否認,但是他終究還是點了頭。
“你還是放心不下。”我扭轉脖頸,想看到他垂下的長長睫毛下究竟是什麼神色。看不到。
“是。”他似乎鬆弛了下來,手撐在分開的膝蓋上:“怎麼能放得了心?你父皇可能不會怎麼樣,但是你哥哥……我一開始就信不過他。總得給他留下一個麻煩,否則他即位之後帶兵打過來也說不一定。”
“他倒……看起來和你關係挺好的。那時候在圍場你們不也一起玩的嗎?”
“是嗎?”他苦笑:“你自己想想,兩個未來的君王之間關係能有多好?至少,他可沒把我當作安向禮那樣的角色。”
“安向禮是什麼角色?”
“說不好。至少他不提防安向禮。可是我呢?他除了和我講你的故事,什麼都不會多吐露一個字——尤其是關於他自己的事情,更是防得嚴嚴實實。就像告訴了我什麼我就能用這個去害他一樣。”
“……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