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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那時我正身心俱疲,沒有發現這條約根本就是針對大延的。
“那倒也好。”羽瞻突然低低笑了:“真的在白戎人那兒打起來了,就讓他們出兵出糧,最後誰贏了誰就可以風捲殘雲地滅了剩下兩個國家。你說呢?”
“……沒打起來呢還。”我輕聲道:“先不要和我說這個,我心裡難受。我先回去休息行麼。”
“你當然難受,朕知道……”他毫不收斂自己的笑容:“狼子野心的丈夫要滅了自己父親的國家,還一口一個是為你好,你當然難以接受。不過,在你回去休息之前,先把這堆摺子看完。既然你不想朕管臨薊道的事情,那你就得自己管,否則你這個女王的權力就會被朝廷給架空了。以後別說替你父皇報仇,連自保都得靠朕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多不好玩。”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父皇會輸?”我橫眉。
“朕說了無數次了,除非他活得比冬珉長,在大行之前先賜死自己的長子,然後讓一堆不知有沒有野心的大臣來輔佐說不定比長子更不肖的幼子,這不是比敗給冬珉更可怕嗎?”
“那也不是敗了啊。”我不服氣。
“那個蠢貨上臺之後肯定會重用安氏並且打擊異己的,”他篤定而輕蔑地微笑:“他一直以為安氏是支援他即位的……本來安氏便位極人臣了,不為了那個皇位又何必犯險和你父皇對抗?而冬珉現在只有安氏的力量,有一天安向禮想反他,他也只能求三尺白綾死個全屍而已。”
我想反駁,卻找不出一點兒證據,事情似乎正在沿著他所說的方向發展下去。我不知道任何關於父皇和冬珉的新訊息,可如果是他說的這樣,父皇遲早都是輸,那現在還爭什麼?
“所以,你現在就去批閱那些摺子吧,不管你父皇輸贏也不管朕的野心,至少你不能把江山丟給殺母的仇人。難說他們會刨了皇后陵把安貴妃給葬進去的。”
我被他最後一句話狠狠戳痛了。
如果安氏當政,說不定當真會對母后身後不敬。那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臨薊道遞來的摺子很多,事務雖繁雜卻多半無價值。羽瞻跪坐在我身邊,時不時提幾句某件事的前因後果,如此竟到天擦黑才批閱完所有摺子。
“累不累?”羽瞻頗為心疼地看著我:“這事兒就不是一個女人家該做的,亂七八糟的各種瑣事都要你去管,臨薊道的長官是幹什麼的?”
“好像是我向父皇要求的。”我苦著臉:“是我要求臨薊道事無鉅細都要報上來,避免安氏勢力插手臨薊道……”
“那時你也還不笨啊。”他嘆道:“以後朕先看一遍,然後跟你講有什麼事情好了,不然累壞了你身子怎麼辦?”
我雖明白他“先看一遍”是什麼意思,心中正齟齬,然而他又提到“累壞身子”,禁不住臉上一熱,他笑了出來,伸手攬著我腰:“果然快了,腰圓得我都抱不過來了。”
正調笑間,一名滿面風塵計程車兵突然推門而入,見我二人如此,不由一怔。
羽瞻微怒,喝到:“沒有通稟怎麼敢擅闖大帳?出去!”
那士兵一下撲倒在地:“大汗恕罪!小的有緊急軍報上奏。”
“軍報?”羽瞻放開我,走到他面前:“什麼軍報?”
“白戎……白戎王遣人偷襲了西面諸部落冬營地,雖然應該沒有百姓被擄掠,但牲畜越冬的草料已經盡數被焚燬了。如果靠牲畜自己刨吃,大概會有多半牲畜餓死……”
我在羽瞻的背後,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見他背影猛地一顫。
“什麼叫應該沒有百姓被擄掠?!”他勃然大怒:“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現在訊息還不確定。小人是須賀部的,須賀部沒有人民被擄,但四十多位戰士戰死了……一路前來求援,見也有其他部落受到白戎襲擊,小人先出發,驛站尚有快馬可挑選,所以到的早些……其他部落求援的人還在路上,也快到了,他們的情況小人不知道……”
“好,你現在回你的部落傳令,”他狠狠道:“婦女老幼將畜群趕回到春季草場,到春天朕會調其他部落的草料來給你們救急。男子集結,朕要給白戎點教訓!”
那士兵行了禮,感激不已地出去了,羽瞻面色鐵青,看見我怔坐於案几邊,卻恨恨地笑了出來:“還說大延若是攻打白戎朕得保護他們呢,現在若是大延肯動手朕一定出兵襄助!”
我不知自己該不該笑,只能訕訕道:“得先安置了我們的人民啊。”
“西面汗的家族倒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