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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忍心看著她死,但留她在身邊……到底是禍害。”
“不讓她死,還不讓她再出現,”我苦笑:“這可有點難為人。她就是留在諾延部也遲早能溜回斡爾多城的,除非……除非把她丟到大延去。”
“交給高勒吧。”他不以為意的一笑:“諾延部和你們的皇室還是有聯絡的,否則怎麼能把白璽弄去延宮裡藏著?”
“想不到大延皇室就這麼把白璽隨手給了敵人。”我吃吃笑:“當真夠他們生氣的了。”
“怎麼說呢。”羽瞻抬手撫摸我臉頰:“大延皇室能出你這麼狡猾的公主,自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敵人。若是為了諾延部就得罪了郜林汗庭,那才是因小失大。”
“……我怎麼是狡猾的公主了?”
“封一個汗,給汗更高的禮遇,引起下面首領的嫉妒,然後讓他們不再團結,更渴望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從前那個‘諾延部’的輝煌,最後彼此耗弱,不得不向朕低頭。”他莞爾:“是不是這麼回事?璃鳶,想出這樣的招數,你還不夠狡猾的嗎?”
“要看大汗怎麼做了。”我亦微微笑:“做得好,就能成功,做得不好嘛,大不了還向從前一樣防著他們。”
“那明天你就去找你‘哥哥’吧。”他臥下去,伸了臂膀道:“過來,躺在這兒。”
“臣妾遵旨。”
第二日,高勒聽到我說完話,面色時而潮紅時而鐵青。
“怎麼,阿幹,這筆交易做不過嗎?”我唇角露出一絲似是羞怯似是勝券在握的微笑。
阿幹是郜林人對兄長的口呼,如此稱呼他是為了向他表態:我們的命運已經緊緊拴在了一起,如果不幫我,今後我也不會幫你,而互相協助對雙方都有利。
“這裡可是阿乾的地方。”我又道:“讓一個女人消失,想必不是什麼難事吧?”
“那個女人可是大汗的側妃,是新晉的側妃啊。”他端起茶碗,送到嘴邊卻不喝,看來他已經心動了,只是還有疑慮。
“現在大汗還是專寵小妹。不過,那額勒雅極有心計,放在身邊多少是個禍患。”我曼聲道:“阿幹,小妹能保證在你的人動手的時候額勒雅身邊沒有大汗的人……您只要把她弄到大延去,小妹自有安排,就可以不勞您掛心了。”
“當真?”他的眉皺了起來,面色突然無比凝重。
“當真。”我站起身來:“阿幹若還有疑慮,小妹可向蒼天起誓!”
他不言語,一雙閃著耀耀光輝的眼眸看著我。
我抬手指天,信誓道:“小女延氏璃鳶,今與諾延部首領高勒盟誓,若高勒首領助小女將大汗身邊的側妃額勒雅帶走,送至她永不能回來的大延地方,則小女必當勸說大汗封高勒首領為諾延汗,總領諾延部一切事務。除派兵交貢外毋須向汗庭負任何責務。”
他使了個顏色,他的妻子便起身,以一個托盤將一碗酒端到我面前,我撿起托盤中的短刀,正要向手指上劃去,他卻朗聲大笑道:“何必呢?璃鳶妹妹,咱們郜林人說過了話就是發過誓了,還喝什麼血酒,不用不用!”
隨著這句話,他拋起桌上一枚羊拐骨,朝我這兒擲過來,直接將那酒碗擊翻。酒漿便濺在我腳邊。我一驚,他卻朗聲道:“我說不得那些實的虛的,就一句話,今天我答應你的肯定做到,你答應我的,也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則就像那羊拐骨一般粉碎!”
我定睛一看,才見那羊拐骨果然已經碎成了好幾塊,不過,這件事就算這麼辦成了,我心中仍不踏實。
“小妹還需要幾天時間,”我微微一笑:“阿幹,哪一天可汗封你為諾延汗,哪一天額勒雅就要從我面前消失,永遠不要再回來。不過,為了讓大汗知道封出一位諾延汗的好處,您是不是該……”
“這個我理會的。”他抬起手,撩起一條垂在眼前的細髮辮甩到腦後:“就這麼定了。”
踏出他的帳外,我方徐徐舒出一口氣來。
局已經布好,然而處處都是變機,我仍然不能大意。倘若羽瞻或者高勒心意一變,那局勢便會立刻傾覆過來。
然而還來不及有改變主意的人,我便在一個轉角處撞上了那雙仇恨的眼睛。
還有她咬緊的牙關,她憤怒的面龐,她手上冰冷的刀刃閃耀著幽藍得嚇人的光。
她要殺了我?還來不及動心念,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側避開。她竭盡全力的一刺過後,罩袍的袖子被割破,卻沒有血滲出,想是並沒有傷到,卻仍驚得我不輕。她居然敢和我動刀?
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