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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折了幾折,看來確是在戰事匆忙時寫下的,展開來卻是寫的我朝文字。
想不到羽瞻還會這個,是擔心被人偷看?他的字寫得極有力度,筆觸如刀鋒。粗一看劍拔弩張,整張紙亂七八糟,但細看卻頗有章法,只不過,連我也不怎麼能看懂他寫了什麼。細心研讀,一個一個字地猜,終於讀懂了他這封信。
“愛妻延氏如晤:一別之後,朕甚為掛心,不知你此時境況如何。西面汗偷襲白戎亦得手。朕方至資州,你父皇亦御駕親征。戰事不緊,山陰王士卒圍攻資州久矣,士氣低落,大破敵軍當在近日。盼與你重會,好好將養身體。——夫:布日古。”
這封信寫的當真是文白混雜,看得我竊笑不止。
此時,塔麗要到了糖果,興高采烈地跑回來向我彙報。我趁機問她:“那送信來的人走了嗎?”
“阿爸還沒有走……是阿爸送信來的。”
“可汗的軍隊已經和我父皇的會和了嗎?”
她想了想:“娘娘的父皇是延朝的皇帝嗎?是……”
我起身,寫了兩張字條遞給她:“你阿爸回軍中的時候,便把這個帶去。這一張給我父皇……就是延朝的皇帝,這一張給可汗。”
她點了點頭:“好!”說罷便小鹿一樣跑了出去。
“哎!”我叫住她:“你阿爸還給別人帶信來了嗎?”
“出征的叔叔哥哥們給家裡帶了信……但是可汗的信只有一封,就是給娘娘的。”
我面上浮現了笑容。
我寫給羽瞻的,是四句古詩“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
想他也不懂,若是真想弄懂這幾句話,大概要去找個延朝的隨軍文官來了。
寫給父皇的,卻只是一個問題:“母后是姓‘伊嵐’,還是名‘伊嵐’?”
將近一個月過去,塔麗的父親才送回了迴音。
羽瞻的字條很短:“花兒等朕回去再陪你採,現下你不許下河,不許碰涼水。”
我失笑,不知道那封信是誰給他翻譯的,怎麼給譯成了我摘了些花兒,還是下河去摘了蓮花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