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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比劃著問他,他點點頭,又張開雙臂,不停地劃圈……很多?是說射來的信很多麼?
他點點頭。
“西面汗所轄之眾將士聽令……數月前西面汗謊稱被圍危急,朕心甚焦,故率師遠征,欲救卿等出水火。朕念卿等遠離故土思家心切,亦將卿等之妻女攜至白戎,便於與卿等相見。然臨危之際患難之間,其雖婦人幼女亦忠於汗庭,猶言將軀報國,可知卿等平日言傳身教之功,可知卿等實乃郜林汗國之忠士良將,朕心甚為感佩!然抵白戎方知卿等均安好,此事實乃西面汗有不臣之心,欲假手白戎王除朕叛國也。乃至綁架可敦,謀刺本汗,望諸位察知,萬勿與亂臣賊子為伍!其人為一人之私慾,置我國數十萬百姓於不顧,實乃大奸大惡罪不容誅!朕特令,斬西面汗者,賞金千兩,賜千戶百姓,萬數牛羊,生縛西面汗者,賞金萬兩,賜萬戶百姓,萬數牛羊!凡在朕天兵到處歸義反戈者,隨亂之罪既往不咎!朕一言既出,請天地祖宗共證之!大郜林汗國可汗布日古。”
我徐徐念出這封信,它是寫給西面汗計程車兵將領的,這連拉帶嚇的,不知能有多大作用?而信尾上的印鑑卻讓我著實一驚——往日公文上只有“郜林可汗”或者“布日古汗”印,這次,卻又有“至寶白璽,萬眾聽令”的璽印了……
莫非,這就是白璽的印文?那羽瞻是怎麼搞來白璽的?父皇給的?或者他的白璽也是假造的?
這都不要緊……他的箭書能射進西面汗大營來,那他在哪裡?我心臟狂跳不止,他一定就在左近!
他什麼時候會來呢?
便在此時,那小兵一步切近我身後,掏出一塊帕子掩在我口鼻上,我掙扎,卻漸漸沒了力氣,整個人都軟倒了。
意識亦漸漸混沌,聽得見馬蹄聲,卻猜不到是怎麼回事……羽瞻,是你來救我們了麼?那可真好啊……
待我醒轉,已然身在一片曠野之中,面前只有西面汗和幾名將軍打扮的人。
“璃鳶……”西面汗的聲音頗為陰森:“你和布日古當真不愧是夫妻,連擾朕軍心的手段都一模一樣……朕不必再留你了!留你也沒有用,你丈夫根本不顧及你這條命!”
不必再留我,是因為沒有了利用價值吧?他說羽瞻擾他軍心,他身邊又只剩下這麼幾個人,看來,他的軍隊確是被策反了!
我幾乎忽略了他那句“你丈夫不顧你這條命”,只想著羽瞻的願望可以成真了!這割據郜林汗國西部幾十年的梟雄,終於要被扳倒了麼?
“你不要以為他拿到了朕的軍隊!朕……朕……”他似是看出我面上喜色從何而來,大怒,而這怒意卻讓我又確鑿了幾分,他的軍士確是離心了!
“朕什麼朕。”我面上含笑嘴上卻不留情:“你的軍隊若是沒有散,你在大帳裡見我就是了,幹嘛要把我迷昏了帶出來?更何況,‘可汗’出行身邊只有這麼幾個人跟著,成何體統啊?”
“朕管不好的人,朕就不信他布日古能管好!”他看我那笑容,更是憤恨:“朕……朕拼了一輩子命聚來的軍隊,這小子不敢與我交鋒,才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延璃鳶,你笑什麼?!他殺了朕的孩子,你以為你這個孩子還保得住麼?”
我的笑容瞬時止歇。我竟然忘了我腹中還有一個脆弱的孩子!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這麼不稱職的母親麼?
我下意識地用手摟住腹部:“你要做什麼?!”
“他給朕多少痛苦,朕也要讓他嚐到一分不少的痛苦……可惜你肚子裡只有一個,他卻害死朕一雙兒女!”
“一雙……?除了阿娜塔還有誰?”
“朕的兒子!不對,是朕記錯了,他是被你殺了的……剛好,用你這孩子的命賠朕女兒,你的命……便抵了朕的兒子!”
“你兒子死在本宮手裡?是那個黑衣人吧?”我已知今日難以逃出生天,那便硬氣到底好了,朔風中我挺直了脊背:“亂臣賊子該殺便殺,有什麼好說的!”
腹中的孩子,輕輕地踢了踢我,似乎在提醒我他的存在。我心中盡是苦澀,暗暗地告慰他:不要怕,就算要死,阿孃也陪你一起……不要怕。
西面汗的面容扭曲著:“亂臣賊子?哈哈,他們德穆爾部纂奪諾延皇室權力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提亂臣賊子?璃鳶,你不是姓延麼?你的丈夫才是亂臣賊子!你們當年怎麼不為你們的親族伸張?”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要說作亂,確是羽瞻的曾祖父作亂在先……我靈光一閃:“但是那時諾延部苛待百姓……可現在羽瞻也並未虐待百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