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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自鎮定道:“那些人可不是無辜的,她們……”
“她們欺負庭芳?哼,那也是雲上宮的事,輪不著怡景宮插手,便是插手也輪不著你一個小宮女出來主持正義吧?”我等不及宮司監,便步步逼到她面前:“或者……不是你出來,而是你背後還有人主使?”
“不!”她失聲叫道:“是我,就是我一個人乾的!”
“當本公主是傻瓜嗎?”我怒道,一巴掌摔在她臉上:“你一個人搞的到百花蕈的菌種,還能把它種在宮中,還能搞懂怎麼用它?真是天伶地俐!”
“……”她咬緊牙關,不再說話,恨恨地瞪視著我。
這樣的寧靜一直到宮司監把她捆在刑凳上,掄圓了宮杖打下去時才被她的慘叫聲打破。
那聲音淒厲尖銳如同鬼哭,卻聽不出有多麼疼痛,混著擊打皮肉的脆響,格外虛假。
我擺擺手,示意宮司監停下,朗聲道:“各位阿監若有徇私,那本公主就親自操杖去打。本公主的傷口還沒好,若累出個萬一來,有各位好看的。”
頓時,那宮杖敲打身體的聲音沉悶了許多,她卻喊不出來了。
三十杖已過,她已皮開肉綻無力出聲,宮監們停了手等我的命令,我卻道:“接著打,她不求饒,本宮不說停,誰都不準停。”
“娘娘!娘娘!”她突然開始了新一輪的哭叫:“您為奴婢做主啊!”
似乎是呼應她的哭喊,門口傳來了安貴妃的聲音:“住手!”
宮司監終於收了宮杖退到一邊去,靜觀安貴妃氣沖沖地帶著一群人湧進了宮院中。
“雲上公主,本宮遣蘭佩姑姑來請公主,公主何必動刑?!有氣何苦殃及宮人?”
話說的好聽,我暗想,便是有氣我可能直接朝你發嗎?面上卻笑開:“是嗎?她是來請本公主的?我只道她是故意來氣我的呢……本公主還想,安貴妃娘娘若是想折辱於我,何苦派個賤婢來找死,原來卻不是這個目的啊。”
安貴妃的臉亦瞬間變色。
“不過本公主可有事要提醒貴妃娘娘。”我一臉假笑,除非她瞎了眼都看得出來:“不能幫主子找出言行不妥之處來保護主子的奴婢要了有什麼用?自己沒事惹事給主子招來猜忌的奴婢要了有什麼用?更遑論自己惹下了事體卻要用主子出來擋災的奴婢……還不如就讓本公主替娘娘打殺了算了。不過,蘭佩姑姑究竟是娘娘的人呢……宮司監,放她下來吧,讓貴妃娘娘帶走。”
安貴妃揮揮手,自有兩個小太監抬頭抬腳地把蘭佩移了出去,她自己留下一句“多謝殿下替本宮教訓奴才”也鐵著臉出去了。
“把那地方給本公主好好沖刷。”我指指方才行刑的地方:“不然本公主嫌髒。”
“殿下。”卻是汀芷:“您這樣可是公然不給安貴妃娘娘臉面,只怕……”
“怕什麼?”我橫眉道:“你一直說什麼只怕只怕,怕什麼?怕她再給本公主一杯毒酒?”
“不……”她低了頭:“殿下,您養好傷就得嫁去安家了,奴婢怕您受氣,您走了我們在宮中只怕也無法自處……”
“那你陪嫁過去吧。”我現在不能說自己可以躲過這樁婚事。我身邊那個內鬼是誰,我可還不知道,難說是不是汀芷。
她卻殊無喜色,只悠悠嘆了一口氣:“殿下,可得敦厚些啊……那些人時刻都等著挑殿下的毛病呢。”
我的心猛地一跳。有什麼不對了嗎?臉上卻掛隨意的笑容:“對了,得準備一下,明兒個本公主宴請殷寶林。”
“請殷寶林?”她一愣:“殿下,殷寶林有什麼好請的?她只是個連聖寵都未曾得過幾次的小妃嬪,而且……”
“而且什麼?”
她偷眼看我:“那時候放話說皇后娘娘……是妖怪的,據說就是她。”
“所以才要請。連你都知道這事了,她可不就是後宮中最大的一張嘴嗎?”我一笑:“當年詆譭本公主和母后,現在本公主要出宮了,總得知道個為什麼吧?就算只是為了個嫉妒,我好歹也要報復一下……怎麼能就讓這事這麼被揭過去?”
她默然,終於點了點頭:“那怎麼準備?”
“食物什麼的我交給綠帛了,你去安排幾個好宮人準備伺候著便罷。”
第二日,雲上宮的宴室被裝點得華貴氣派,水晶盤盞,珍饈佳餚自不必言,單是鋪到宮門的踏腳九色光變綢便讓已經盡力修飾了的殷寶林黯然失色。
她仍是有一副貴人架子的,每樣食物都淺嘗幾口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