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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再給我生十幾個小孩子,好不好?你聽得見我說話嗎?聽得到你就動一動,隨便哪裡,讓我知道你聽到了,好不好?”
他的口氣溫柔,充滿寵溺,想是以為我已經死去了,忽見我死而復生,興奮難以自抑吧。我反而有幾絲幸災樂禍,當初我以為他不在了,他突然出現,把我嚇得半死。今天就讓他好好為我掉幾滴淚,也不算是傷陰騭吧。
他見我沒有反應,又長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我真怕你走了,我還什麼關於你的東西都留不下。連睹物思人都沒有資格……”
有水滴落在我臉上,我知他掉淚,便於此刻睜開眼睛,他被我看了個正著,臉也跟著紅起來。
“醒了?”他頗有幾分手足無措。
我不說話,只眨著眼望他。此時方才感到腹部的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傷口又疼了嗎?”他眉目之間滿是關切。
“唔……還好。”我雖這樣說,但臉色蒼白滿面冷汗,他自然也看得見。
“你……你何必自傷呢。”他嘆一口氣。
“就是不想活了。你不要我了,便是斷了……我活下去的念想。”我聲音很輕,然而我看得出來,我說的每個字都在狠狠戳他痛處。
“就是誰都不要了,我也不會不要你。”他站起身來,我才發現他的衣物自胸以下全被我的血染透了。
“去洗洗吧……一身的血,多髒啊……”我聲音接續不起來。
他搖搖頭。轉向一張矮几,端起一盆清水,來到我身邊。掀起被子,用一條絲帕沾了水,輕輕為我擦拭傷口邊的殘血。
那是一雙骨節勻稱修長卻有力的手,我知道他指腹掌心還有厚厚的繭,那是長年彎弓握刀留下的痕跡,但為我擦拭的動作卻輕得如同在撫摸一縷燦美的陽光。
“是你的血……對我來說,不髒……若是你不在了,”他嘴角輕輕勾出溫柔的弧線:“這件衣袍,我就永遠都不洗。等我哪天戰死疆場,就叫人替我換上它,讓我穿著它去你在的地方。”
“你要出征了……不要提那件事。你要好好的回來……我還在等你。”
他將絲帕投入水中:“對了,給你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