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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瞬被一掃而空。我咬緊牙齒,不知自己現在該怎麼做。
如果可以,我真想去告訴他,立刻開始朝會。不管那些大臣都是什麼狀況,哪怕用冷水淋,也要把他們都折騰清醒。現下朝臣貪於安逸,將禦敵之事多拖一刻,前方的將士將要面對的就會是危險千倍的狀況。
據我的所知,白戎人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敵手。第一次隨羽瞻西征的時候,我就聽說了很多郜林士卒中流傳的敵人的訊息——那是以戰死為至高光榮的驍勇民族,他們的女人和男人一樣剽悍善戰,並且戰和不定。任何時候,他們都可能屈服,可是,在你想不到的時刻,他們又會立刻反目,再次襲擾帝國的邊境。
我朝很少與白戎發生戰爭,最重要的原因在於我朝那固定的邊界遠離他們的勢力範圍,也從來沒有過挑釁之舉。如郜林汗國的牧民經常越境遠牧,戰爭就免不了了。
但是,這一次的戰事,如果軍報無誤,就只能作一個解釋:白戎是起了意要和大延惡戰一場了。
他們一定蓄謀已久,否則,如何能在大延的駐邊軍隊察覺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邊境,擊破金琴山的幾十個邊卡,深入我朝境內的?
我沒有親自去過橫亙於白戎沙漠東部的金琴山,但就宮中所藏圖志的記載,金琴山山勢崔嵬,林木茂密,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峻地帶。
更莫說那幾十個邊卡,各個都位於金琴山的極險要處。如果白戎沒有趁我軍不備偷襲的話,那便是奪下一個卡子都可能耗費十幾天的功夫。
至琰不知道我朝的疆域佈防,我卻心知肚明。金琴山是我朝西部最重要的佈防地,也是軍隊集結之所,在此以東的平原上,就再沒有一處可以憑險扼守了。
此時若再不做反應,資州就會再次被圍起來——山陰王之亂時,資州已經被打廢了,現在絕對是元氣未復,能撐幾天,我相當懷疑。
而資州一旦失陷,整個西部就會失去最重要的連線點。西南和西北的大軍無法彼此支援,十有**會被各個擊破。
這樣緊急險惡的軍情,至琰如何還能高坐於堂上,不動聲色笑談兩天後再議?
我的身體瑟瑟發抖,卻不敢向他直言。我已經觸犯了他們的忌諱,若是此刻主戰,會不會被當作是刻意耗弱大延的惡毒舉動?
白戎的東北方,還有至琰和慕容朝分外提防的郜林汗國。可是,他們只看到了羽瞻的野心,卻一點都沒有想起來,西方還有虎視眈眈的另一位君主!也許直到現在,他們都在害怕郜林汗國可能的漁翁得利呢……
我是該避嫌,還是該進言?
滿堂大臣,已經被皇座周圍奇異的劍拔弩張壓住了歡樂和喧鬧。舞女猶在抖動衣袖低迴柳腰,可她們強撐的歡愉,卻單薄得像墜下几案的琉璃盞,片刻之後,即告碎裂。
皇座之上的少年,現出了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他隨後便笑了出聲:“諸位愛卿這都是怎麼了?來啊,接著奏樂啊!你們不要停……”
原本已經越舞越慢的女郎們,被他這話催著,又開始了強作歡顏的嬌媚表演。大臣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再捧起面前的酒杯。
“……倘若……倘若諸位愛卿都累了,那麼今天到此為止,散了吧!”至琰顯然是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也沒去告訴那些大臣到底發生了什麼,便打算散了這宴會。
我心中有一個聲音高聲命令自己攔住他這不經的行動,告訴他立刻就要派人支援前線,可是,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
大臣們諾諾散去,至琰也起了身。轉過來,正看到我倚在門邊顏色盡失,竟還對我笑了一下。
“皇姐,若是累了,就早些去休息……”
“陛下不打算馳援前線了嗎?”他一開口,我便脫口問出了這句話,出口才覺得自己的口氣裡頗有幾分責問之意。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問。頗愣了一下,才鎮定地笑道:“朕自有安排,皇姐不妨把心放好了,等著看就是。”
理政奪權
我原以為他有了安排,心中除了安定之外,又多了一分敬畏——他這樣一個孩子,如何有這麼深的城府計較?
可是,第三天的早朝,前方的軍報卻讓我徹底傻了。
我以為他那麼鎮定,定然是有了安排,可是兩天後,我還沒在珠簾後坐穩,便注意到所有的大臣臉上都有惶惶之意。
這是怎麼了?難道前方又失利了?我心中一沉,手指頓時變得冰涼。
但是,如果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