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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並未發現自己帶上了幾分氣急敗壞。
“是聽……聽侍衛聊天的時候提到的……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我不敢相信那響亮的一聲是我憤怒地抽了他一耳光,但看著他臉上的紅印,再也沒有辦法收回了。
“阿姐?!”他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你為什麼也打我?”
慕容朝輕咳一聲:“兩位殿下,微臣先出去了……”
我不顧他,只咬著唇,狠狠向至琰吼:“你在寄人籬下,不明白嗎?不明白嗎?莫說德蘭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便是他真的說了,也輪不到你來好勇鬥狠!你以為你是誰家的殿下?你以為還有誰稀罕你的地位?!”
他不回答,只是以驚奇而恐懼的目光望著我。
“你當不當得上皇帝,要看大汗願不願意扶持你!你得罪了郜林汗國的人,還想要回昌興都當皇帝嗎?”我的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我怕他真的不堪重負,怕他無法贏得羽瞻的支援,怕他終究不能替父皇報仇。
他仍是不說話的,終於慢慢點了頭,小小的手指為我擦拭淚水:“阿姐,你別哭……我以後不和德蘭吵架了……”
“不止是德蘭,你知道麼?”我忍住身體的顫抖,握住他的肩頭:“不能和任何人衝突……阿姐知道你委屈,可你一定要讓大汗相信你不會對郜林汗國造成任何損害,對郜林人沒有任何敵意,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讓你當皇帝,好嗎?等你當了皇帝怎麼樣都可以,但現在一定要忍耐……阿姐會求大汗保護你,但是你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
他點點頭,我已經說不出話來,只希望這場風波快點過去。
及至晚上回了銀帳,羽瞻已經坐在幾前等我了。我見他面有不豫,心就冷硬著沉了下去。
德蘭和他說了什麼?我疾步上前,跪在他面前。
“怎麼跪下了?”他問,卻沒有如從前般伸手攙我。
“臣妾請罪。”我不敢抬頭,冷汗從背後滲了出來。他不會處罰我,但是至琰呢?只要把至琰交還給大延,至琰就一定會死……一切的打算和計較,就統統落空了。
“說笑呢。你有什麼罪?”他的聲音裡聽不出半分玩笑,冰冷生硬如鐵板一塊。
“臣妾管教不嚴,使至琰目無尊長,出言頂撞德蘭王爺……”
雖然羽瞻沒有給德蘭封號,但認他做了義弟,按理德蘭就擁用了王爺的尊號了。說“目無尊長”固然沒錯,但我深知羽瞻心中至琰的所作所為絕非目無尊長這麼簡單……若是能如此將他的罪過減至“目無尊長”,那樣就最好,只怕羽瞻不上這當。
果然,他冷冷一哼:“尊長?誰是尊長?德蘭再怎麼樣也不是朕的親弟弟,有什麼得罪不得的?”
“可除此之外至琰並無大過啊!”我抬起頭,作出一臉狐疑相:“臣妾問過至琰,他說是聽了侍衛閒聊,道德蘭王爺說延家人都是天生的壞種,至琰氣不過,才找德蘭王爺理論。臣妾想德蘭王爺年輕氣盛,被人栽贓了氣不過,和小孩兒一般計較,也是有的,難道至琰在撒謊嗎?”
羽瞻的面色稍霽:“他應該是沒有撒謊。德蘭的說法和他的基本是吻合的,可德蘭也提到過,之前他聽人說過至琰對他和郜林汗國頗有微辭。”
“那就是有人在故意挑撥咯?”我反問:“可德蘭和至琰得罪過誰?不,至琰得罪過誰?那人如此心狠竟要置他死地?!”
“為什麼你會覺得那人在害至琰?”他擰緊眉頭:“至琰的姐姐是你,誰敢拿他下手?”
“臣妾保護不了至琰。”我回答:“如果斡爾多城裡所有的人都認為至琰對汗國有敵意的話,便是大汗也擋不住有人會對這孩子下黑手……”
“誰敢?”他大怒。
“……不是敢不敢的事情吶,大汗。”我輕聲道:“所有人都討厭他的話,大汗也不好太維護他,而只要他被挑出錯兒來,大汗您要懲罰他,下手的人就會格外狠……臣妾不知德蘭王爺的傷勢如何,可是至琰已經被那二十棍打得沒法子動彈了。從背到大腿,處處皆皮開肉綻……他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大汗,那下手打他的人該多恨他才能這麼狠吶……”
羽瞻亦變了臉色,起身道:“朕看看他去。你要不也跟著一起?”
我提起裙袍,以免絆腳,跟著他站起身來,就在這時一個侍衛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差點撞在羽瞻身上。
“幹什麼?!”羽瞻喝道。
“回……回大汗,至琰……國舅他,吐……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