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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連話都說不出了。
瓢潑大雨隨之而下,那些松明火把頃刻間都滅了,車伕好不容易拽住驚馬,但在馬腹下瘋狂奔竄撕咬的狼卻仍然隨時會讓馬再度瘋狂起來。
我從沒有一刻感到如此懼怕——如果危險來自人,不管恐嚇也好利誘也好,總是有辦法解決的;可此刻彷彿天地震怒的末日,危險來自最瘋狂的野獸,那該如何是好?
茨兒湊到我身邊,緊緊和我相擁。狂風吹開車窗,雨點很快便把靠窗的絲毯澆得溼透。我們三人縮在淋不上雨的車角,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便在此時,那車伕竟然推開了車門,自己鑽了進來。
慘白電光下,那滿臉胡茬的男人看起來可怖極了。我不知他會不會侵犯我們,但此刻我們三人連一把匕首都沒有,他便是要無禮,我們也沒有防禦的法子啊。
可他終究沒有靠過來,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我,開口卻是郜林語:“娘娘,這是大汗給您的密信。”
“什麼?”我聽這話,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他又重複:“大汗的信。”
他講的郜林語熟練流利,而如果學了大延官話後再學郜林語,無論如何都有微妙的滯澀感,這麼說,他應該就是郜林人?
我顫著手接過那被打得半溼的信撕開,是羽瞻熟悉的字型沒錯,但筆跡潦草,顯然是倉促寫就的。
“丁欲對你們不利,如見此信,多加小心!朕將盡力調遣暗人助你逃脫。”
逃?怎麼逃?我一個隨時可能早產的孕婦,一個生著病的小女孩,再加一個從來沒幹過重活的宮女——這要怎麼才能逃得脫?
再抬起頭,那車伕又鑽到車外去了,我不知該不該相信他,但看到羽瞻的筆跡,心中終於有了幾分依靠。
“你怎麼會來駕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