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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相柳不以為意,只道:“在這宮裡,好歹顧及些皇家的臉面。”
長公主再有萬般驕傲,卻在自己這哥哥面前毫無施展。只悶悶地道歉,悶悶地伸手掛上了簾幔,眼瞧著那馬車悄然出了宮。
她沒想到從始至終,那迦南司竟視自已如無物,只恨了神情卻不敢再造次。
掛了簾幔,太子才看向迦南司,道:“我這妹子,你可受的了?”
迦南司似仍在想這那封信,只無奈一笑,道:“受的了受不了,也終是賜婚了,又能如何?”
“如今迦南氏再無可掛帥的男子,你便是這八十萬家臣的唯一主上,”太子搖頭勸道,“你我自幼相知,若實無心,我倒要勸你硬退了這親,好過我妹子整日折騰你。”
迦南司閒適道:“這天下竟還有你這等哥哥,滿嘴淨是自己妹妹的不是——”
相柳眉目中難得浮起一絲笑意,道:“倒也不盡然,我這裡頭自有私心在。我那妹子可是皇家唯一的公主,又如此驕傲,你若真心帶她倒也算她的福氣,可你若無心娶她,於我心裡倒是委屈她了。”
迦南司連連搖頭,道:“如今這信來了,便是一場浩劫,你卻還有心思關心我這婚事,當真是心有成竹,大勢在手?”
只這一句,相柳眸色中笑意漸退,唯留了冷峻神情。
婁間乃是四大貴族之首,一脈手掌鬼界五成兵將,卻不似迦南氏代代忠誠於皇族,早已是萬年來最大的隱患。因是隱患,自有人脈掌控,但如今坐實了這訊息,卻才是一場浩劫的開端。
那一年,婁間反叛,於整個鬼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番外 戰非罪*情自痴(2)
如此大戰,於鬼界來說,天界的態度才是生死攸關的。
但開戰以來,天界卻毫無分毫動靜,卻在驕陽郡帝師大勝後,王母遣人送來了壽誕的請柬。
帖子請的簡單,鬼帝從不踏出鬼界半步,於是乎太子相柳和因此戰一戰成名的迦南司成了被請之人。當描金畫銀的請柬送到大營時,相柳本就僵冷的氣場更是低下了幾分,直讓帳外兵將自動退出了數十丈遠,只留了自己那可憐的將軍來應付。
帳中,相柳又一次拿起那請柬,卻是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扔向了火盆。
而正於戰圖前站著的迦南司,卻是身形微動。
瞬間,那請柬被堪堪兩指夾住。他站在火盆前,將請柬輕飄飄仍在了案幾之上,道:“你這一扔,怕會是滅頂之災了。”
相柳於他心中自是未來明君,所以他才甘願捨命為他謀這天下太平。
只是今夜的他,竟有了三分焦躁……
“鬼界三番請兵,天界卻不聞不問,如今大勝時卻又來了訊息,”相柳微垂著眼,嗤笑道,“婁間縱是叛軍,卻仍是我鬼界子民,哪個沒有妻兒老小,哪個不是被形勢所迫?如今滿帶馨香的一張紙,便要讓本王洗淨雙手,眉目帶笑去赴宴——”他停了口,不再說。
迦南司曉得他吐下的話,因為那也是他心中所想。
那日,他二人同去了崑崙仙境,而素來只聽其名,卻從未見過的承天帝妃,竟現身於壽宴。換來了相柳心神消沉……
那夜,自崑崙仙境回來,本就冷淡的相柳,可謂是冷到骨子裡。
而婁間內亂愈演愈烈,四大貴族除了迦南氏始終站在皇族一處,另兩個,一個是家境落敗,一個是冷眼旁觀。畢竟,那是手掌半數兵將的婁間氏……面對如此態勢,鬼帝為保皇族一脈,一旨召回太子相柳,並將其禁足於太子殿之內。
這一禁足,轉眼已是三年。
三年後,迦南司與婁間嫡系對陣於弱水河兩畔時,這場內亂終是到了生死相較時。
這一日,恰逢鬼界禁冬,每逢這時必是冰寒刺骨雪降三尺。因次日大戰,兵營中早早地便安靜下來,除了例行巡營計程車兵,其餘皆早早睡去,只求一覺天明。
直到夜深時,唯有主帥營帳燈火依舊,如同這三年裡的每個夜晚。
帳內,迦南司正披著玄色狐裘,靠在臥軟旁看書。因他自幼落水受了寒氣,每逢天寒時分便只能坐在暖爐旁,往往是左手握著巴掌大手爐,右手執書卷習讀,因此才有了迦南小公子文采風流卻不堪武力的傳聞。
這一夜亦是如此。
與往常不同的是,他沒有早早飲藥睡下,而是一坐到了深夜。不知過了多久,燭火噗嗤一聲輕響,他兩指夾著書頁,又翻了一張。
忽然,大帳的幔簾猛地被人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