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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的是世子爺,你出去有何用處,還不如同我一道躲在此處,或許……”
凌波撇嘴,道;“小師父,數百敵兵搜宅,這假山怎麼藏得住兩個大活人?”
阿祿方才是心急脫口而出,如今被他這般搶白才覺事態嚴重,只蹙了眉,道:“你縱武藝再高,卻也抵不住數百追兵……”
“小師父,”凌波拉下一張臉,道,“我抵不住,難道還讓你出去?世子爺此番入北齊涉險不帶我,就是讓我留下來守著你,況且你還是我師父,怎麼能被人傷了?若說出去,我凌波還如何在江湖上混。”
阿祿定定看著他,認真道:“即便你將他們引開了,我卻只剩了一個人,豈不更危險?倒不如你我二人試著闖一闖,”她邊說著,邊看外邊火光越盛,便曉得那些所謂的敵兵來了,只將凌波抓的更緊,繼續道,“稍安勿躁。”
她自是曉得,此時情景遠沒有自己說的如此容易,凌波想逃是極為容易的,而對她卻是難上加難。但她更知道,只要自己還在此處,以凌波的執拗是斷然不會逃命卻會拼命。拼命?她是再不想欠下任何人情了,哪怕是半分半厘。
此時她與凌波的視線相對,像是在爭鬥一般,她搖了搖頭,再次堅定著自己的說法,凌波被她拉著也不敢用力甩開,生怕自己傷了這小師父,只漸漸苦了一張臉,眼看著最好的時機一步步錯了開去。
“世子爺他今日方才來了信兒,就在三百里外……”凌波蹙眉正說著勸服的話,卻戛然而止,只一雙眼盯著假山外,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了。而與他相對的阿祿因時站在靠裡處,只瞧見火光卻不見外頭的模樣,見他驚愕的神情,不禁往外悄悄挪了兩步。
假山外,冷徹月下,孤影長立的人,不正是凌波口中那個在三百里外的世子爺?
而他面前所對的果真有數百人,盡數穿著玄色胡服長靴,手持火把彎刀將這後園團團圍住。阿祿眼瞧著四處皆是所謂的敵兵,楊堅只孤身立著,身側沒有任何一個護衛,心頭不覺一凜,只怕這宅子裡數十個家丁已被悄然解決了。
胡服為首的是個女子,除卻衣襬下繡著暗紅的圖騰外,其餘裝束與身後數百人一般無二。因楊堅站在假山之前,阿祿自能瞧見她的容貌,竟是如大家閨秀一般的端莊,更重要的是這臉她並非是初次見……
莫非,蘭陵王……
那女子跨前兩步,抱拳道:“世子爺有禮了,我家王爺命我等請世子爺前往別院一聚,不知世子爺可否賞光?”她話語恭敬,倘若不是身後數百明晃的刀劍,卻真如上門遞帖一般的場景。
楊堅自冷傲帶笑,道:“北周楊家並非是尋常村野人家,若是貴王爺想宴請本世子,當按世家規矩來,辰時遞拜帖於楊某府門外,未時自有家中管事回帖應答,”他向左踱了兩步,恰遮住了阿祿的視線,道,“而如今,你這一個下人深夜到訪本就是逾越,卻說著面子上的話,豈不可笑。”
女子淺淺一笑,面露梨渦,道:“世子爺說的是,只是我家王爺百般都好,偏就缺了些耐心,”她再抱拳,道,“還請世子爺體諒碧洗一個下人的苦楚。”
依楊家的家業,如楊堅這等大世子身份,自然是隨行上千兵將相護,哪裡輪得到區區數百人來威脅生死?可此時偏偏因為避禍藏匿,隨行隨護的人是簡而又簡,如今再面對這數百人的威脅,竟是真站在了生死關頭上。今夜想要逃脫,只怕比登天還難了。
阿祿心念百轉,早已是一身冷汗,卻仍舊不敢鬆開凌波的手臂,生怕情急下反而失了在暗處的唯一優勢。她看向凌波時,才發覺這少年亦是滿面慘白,只專心瞧著外頭的人。
楊堅微微一笑,眼中卻是凌厲更盛:“擇日不如撞日,擇地不如就地,不如請姑娘去請了你家主子來我這莊裡小聚便是。”
碧洗禮貌回絕,道:“我家主子素來不喜見外人,還請世子爺包涵了。”
“包涵倒不敢,”楊堅無謂,道,“只是楊家雖不至權傾天下,卻是北周的名門望族,如今被一隻看門狗欺到了家內,實在也沒有心思再去把酒言歡了。”
他話雖尖刻,卻偏就語音平緩,春風拂面一般,讓那始終端莊的女子也不禁面色變了一變,卻在轉瞬又恢復了常態,正待開口時,身後一個懶懶的聲音已打斷了她:“世子爺這一罵,可是將我們這一十三個蘭陵近侍都罵了個乾淨?哎……碧洗你這趟又連累我了,真是真是,每回出任務都得罪人。”
那個聲音阿祿聽了萬八千年,自然曉得了來人,而也是因為這一句,她也在心中斷定了一個事實,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