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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未料越看越覺有趣,什麼妖女惑人南疆魅術都出來了。這等花間飛血,充斥著名將帝王陰謀家的年代,能有風流佳話,自是極受歡迎的,難怪郡主曾說此書在偏遠地可叫價銀百兩。
她是越想越開心,正伸手翻到下頁時,忽然“哐當”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抬頭看去,卻是窗戶應聲而開,帶進了刺骨寒風。
那罪魁禍首正是眉梢沾雪,將落滿雪的披風解下隨手扔到地上,露出了一身淡青短袍,方才站定跺了跺腳,道:“小師父,落雪了。”
哎,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愛走正門了。
因這房間暗中極為奢華,自通地龍般的暖熱,四角又有火盆,自然暖和。阿祿平日呆的愜意了,便習慣只穿件單薄絹裳,全憑著皮裘保暖,如今被視窗風雪一吹,不禁渾身發冷,趕忙拉緊了皮裘,
“除夕降雪,來年百姓有好收成了,”她放了書卷,笑道,“早膳用過了嗎?要不要在我屋裡一道吃?”
她這些日子懶散慣了,連用膳都懶得走下樓半步,盡數在屋內解決,左右楊堅已走了半月有餘,倒也無人約束。
凌波忽閃著美目,頷首道:“餓了餓了,方才睡醒見了雪,一時高興就騎馬遛了一圈兒,眼下才發現餓的不成樣子了。”他邊說著,邊走過來,掃了一眼她手邊的書,眼眸微轉,笑道,“小師父可是想念世子爺了?世子爺說了,待到守歲時會託人為小師父帶來新年禮。”
他一副頗為了然的神情,卻說得阿祿啞口無言。
半年前,凌波尚還是猜測,經過這半年倒是深信不已,瞧著他無限乾淨的眼神,阿祿總不好說,事實是你小師父我無意世子爺,不過是心心念念勾引,讓他難以娶那獨孤小姐。而世子爺也非你所想,只不過是借寵愛我,以英雄美人的熱議蓋過滔天權勢和野心……
凌波見她不說話,面容有所糾結,只當她是思念至極,便搖頭嘆氣開門吩咐人送飯。二人草草吃了兩口,阿祿便被他拉著登上客棧房頂,遠看沙漠白雪。
遠望去,黃沙覆白,一望無際,連綿千里。
天邊偶有樹林都亦是成了雪樹。沙漠雪之景較平原更顯淒涼絕美,且雪化得極為快,鵝毛大雪鋪敘片刻,便會盡數消散。她只怔忡瞧著,聽著客棧下大門馬廄處的吵鬧聲,覺得那天上的日子彷彿上輩子一樣,於腦中徒留了餘香,卻已勾勒不到分毫了。
難怪難怪,當年聽嫦娥說,天帝的三皇子下凡歷劫,歸返後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雖回覆了皇子地位仙職,卻對人間繁華執念不放。記得那時嫦娥也曾感懷過,自己昇仙不過為了追隨度厄,而成仙數十萬年,也依舊糾結著那段塵緣。
塵世塵緣,輾轉糾纏著,竟連心境淡漠的仙人也難以捨棄。
她這一面只亂七八糟地想著,卻忽地記起方才入人世時,司命娓娓講述塵間的情愛,曾感嘆了一句話:塵緣有盡時,風月總無邊。
彼時,他羽扇綸巾,隨性說著此話,彷彿堪透天地情愛一般。那日戲苑中的吵鬧,白蘇傻傻的拘謹,嫦娥思凡的調戲仍在眼前,而恍然已到如今。
這一路來,自己懵懂間撞破了心事,從百般糾結到坦然相對,卻也不過換來那句,非你命定之人。命定人,這三個字何其諷刺,何為命定人?
長生承天自幼相識喜結連理,可算命定人?若是,卻又為何長生變了心思承天涼了心神。
相柳良姜九生九世金玉良緣,可算命定人?若是,卻為何三界硬要扔她下來百般拆散。
度厄嫦娥人世姻緣成仙相對,可算命定人?若是,卻為何嫦娥忍讓終換不回度厄之情。
阿祿自眼望飄雪,忍不住連連嘆氣,只覺得心底發痛,疼痛難忍。
“小師父,”凌波側頭,認真看她一眼,道:“人人都說相思苦,凌波本是不信,如今瞧見小師父,算是領教了……”這一句話,說的她是一楞,待反應過來卻不由苦笑,道:“凌波啊凌波,你當真以為小師父我與你的世子爺有緣?”
“小師父,”凌波見她雖裹了皮裘卻仍冷的發抖,將自己身上的披風也脫下,覆在她身上,道,“你可知這半年來世子爺對你百般維護的心思?宇文皇帝早免了罪責,老王爺接連來信,讓世子爺帶你回長安,世子爺百般推辭,只辛苦往返兩地,既要籌謀大業又要安排人手對你暗家守護。若不說這半年,只說陽關鎮那晚,蘭陵王麾下十三隨侍武功高深,僅對世子一人便派出十人設伏。我本與世子約定三百里外暗點會和,世子爺卻仍一意孤行回了宅子,我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