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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觀世音都不敢招惹的酒鬼,唯有司命是也。
可如今這人間,她哪兒去給司命尋觀音的淨水?!
度厄舔了下唇邊的渣滓,道:“若他喝了一口我也就上前攔了,可我扒窗戶瞧的清楚,那桌上分明是半瓶都沒了……”
此話一出,阿祿更是一陣眩暈,只怕再晚一步,這相府便要夷為平地了。如今度厄為何下凡,天帝他老人家又要作何把戲,都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卻是那酒醉的司命……她站起身,心慌意亂地走兩步,又退了兩步,見度厄一副看著辦的神情,只得咬咬牙下了樓。
司命與她鄰房,若非今夜她被嫦娥硬拉了來,怕能攔他這喝酒的禍事。可惜,天不從人願,度厄來前就已下了大半壺,如今豈不整壺都下肚了?這念頭剛一起,阿祿就覺得背部發寒,只得加快腳步,健步如飛向後宅的小院兒而去。
這宅子因度厄星君,今兒個倒也熱鬧了。
一路盡是倒地的焦炭,還有四下未走的客人及下人。
聽著幾聲議論。有說的是老天都看不過眼,要替南梁雷劈了蘇合香。有說是那陰陽顛倒之國的小王爺惹了天怒,引來電閃警戒。阿祿邊聽邊苦笑連連,心道,倒都有些想法,只可惜真該被雷劈的,如今正被小王爺伺候的舒服呢。
待到屋外時,房中那一道人影清晰,似還安靜。
阿祿不敢出聲,只小心敲了敲門,沒聲響。拍了拍門,依舊靜悄悄。這事兒,通常是越靜越蹊蹺,她也不敢耽擱,生怕那屋內還有第二第三壺酒,便只能硬著頭皮推了推門,唔,鎖上了。於是,右移數步,伸手推了推窗,應聲開了……
撲面的酒香,甚為醉人。
司命只坐在八仙桌上,長衫半開,臉色蒼白如紙。一個琉璃盞,湊在唇邊要喝不喝的姿態。
他聽見窗開,方才微轉頭,眸色陰暗瞧著阿祿,似是直探入心,瞧得她不敢動,只覺得心頭髮慌頭皮皮發麻。卻還只能硬挺著,假笑著……
阿祿見他瞧了半晌也無意起身,便曉得他是醉的不認人了……只得手撐窗跳進了屋子,停在距他五步開外之地,假意笑道:“今晚夜色不錯——司命你當真是好興致——”
司命目色沉靜,只咬著酒杯瞧她,似是瞧個陌生人……
“你這處是喝的逍遙,嫦娥那處卻是慘了,”阿祿繼續巴拉巴拉,道,“天帝不滿你我行程,將度厄扔下了凡間,我一瞧見他便曉得……咱倆這趟算是熱鬧了……”她是動也不敢動,直盯著司命握在左手的白扇,心跳的即將出胸口一般的緊張。
依舊是靜悄悄的,司命卻只將翹在桌上的腿放下來,身子正對著她,一手扇一手杯,哪個也不肯離手。衣衫半露下,鎖骨明晰,春光外洩……瞧的阿祿騰地一下,臉又全紅了。
“那個,度厄既是下了凡,定是帶了天帝的意思來,”阿祿小心措辭著,正瞧見他為這話眯了眯眼,便估摸他還有幾分意識,索性乘勝追擊道,“既是如此,你我也不好一味耽擱,要早聽了旨意,早作安排才好——”
司命眯著眼,似是懂了卻又似沒懂,只放了杯子,道:“你走吧。”
阿祿聽他這一句聲色極穩,便知他尚有神智,並沒來得及去思量他那句話,只滿心歡喜吸口氣壯膽,走上前三步,彎了腰盯著他的眼,道:“你可還清醒?”
因著男女有別,她尚是初次仔細瞧他。睫毛頗為濃密,笑容依舊不鹹不淡,恰到好處……
阿祿這樣瞧著,只聽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卻忽地緊張起來,剛欲開口時,正見司命已微抬起下巴,平平道:“清醒。”
清醒便好,清醒便好。
她正待起身,卻只覺得腰上一緊,還未待明白過來,已是唇上微涼,一股杏花酒味入口……
轟然一聲巨響,將她殘留的意識徹底炸沒了……
絕對的意外
阿祿正自蒙著被子補覺,卻被一雙手掀開錦被,將她一把從床上拎了起來,她聞了那滿身酒氣,便曉得是徹夜未眠的嫦娥,只微開了口,連眼都懶得睜,道:“容我先補個覺。”話沒說完,卻聽個男人的聲音道,“你害我一夜未眠,竟還好意思睡。”聲色慵懶,竟非嫦娥而是度厄。
“你,”一聽這話,她陡然清醒……起身抓了被子把自己裹緊,看近在咫尺的度厄,道:“你,你怎麼——”
度厄眯著眼,打斷她道:“得了,本星君對你沒興趣。”
嫦娥是后羿的老婆,度厄前輩子為人時就叫后羿。
她自然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