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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他一邊用沾了藥的棉球擦著希芫與紗布粘在一起的面板,一邊輕聲問道。
“沒事。”希芫堅強地笑著,只是她的嘴唇在輕輕顫抖。
銀豹突然狠心地用鉗子迅速撕開那沾在皮肉上的紗布,希芫疼得弓起後背,無法壓抑的痛呼從她蒼白的唇齒間溢位。
“啊……唔唔……啊……”每揭下一塊紗布,希芫就忍不住痛喊出聲。她的額頭佈滿冷汗,下唇被她咬破,流出如冬梅般嫣紅的血珠。鑽心一樣的痛一再複製,希芫覺得自己快要無法承受,身體不住顫抖。當銀豹把所有紗布都揭下來的時候,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銀豹看著希芫的傷,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老大下手真重,娃娃的背上縱橫著好幾道鞭傷,破壞了她如玉雪背的完美,向外翻著的傷口看起來如此猙獰可怖。興好只是傷在背部,如果傷在臉上,娃娃這輩子都要著凌刻骨留給她的這個紀念。他趕緊拿起專門治傷的藥幫希芫擦上。這藥由多種名貴中藥研製而成,對傷口的復原很有效,但是希芫的傷太重,他無法保證不會留下傷疤。
希芫覺得背部傳來一陣沁涼的舒爽,不再火辣辣地疼痛。她身上的傷數背上的鞭痕最重,手腕與腳腕只是一些擦傷與被鐵鏈磨出來的傷口,所以換藥時沒那麼疼,可是當銀豹叔叔撕下她背上的紗布時,她差點疼得從床上跳起來。
銀豹沉默地幫希芫纏著紗布,弄得異常仔細。當他剛結束手上的工作,幫希芫蓋上被子時,一名護士神色慌張地跑進來,衝銀豹使了個眼色:“院長,急診。”
銀豹有些倉惶地站起來,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只跟希芫說了句“好好休息”,就跑出去。那位護士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希芫一眼,就走過來,收拾起銀豹丟下的東西。護士走出去時,不忘將病房門緊緊關上。
希芫看著銀豹那異常的模樣,不禁狐疑地皺起眉頭。是誰讓他那麼緊張?豹醫院爭診室那麼多大夫專家,是什麼重要的人,需要銀豹親自應診?
她抱著被子坐起來,用冷清的目光看著窗外。
又下雪了,雪花像鵝毛一樣從空中飄落下來,讓大地扮上銀色的新妝。天空的灰讓人的心情也跟著低落。心情煩躁的希芫好想大吼。這兩天,除了四個叔叔輪流來看她,就只有沈丹一直陪在她身邊。雖然他們想法逗她,可是她就是無法開心起來。
昨夜,她又做了那個好多年沒做過的噩夢,迷霧中那張銀質的面具猙獰著,像一隻兇殘的怪獸,朝她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將她吞噬。突然那張獵鷹面具變幻成凌刻骨的樣子,像惡魔一樣邪笑著朝她撲來。她大叫著“爸爸”醒過來,才頓悟那只是一個夢。野狼爸爸被凌刻骨殺死了,她只記得他一身鮮血倒在地上的樣子。醒來後的她,腦海裡一直重複著那場殺戮,就像幻燈片一樣提醒著爸爸的死。
她該恨他,她一定要恨他,不然她脆弱的心無法得到救贖。她沒有辦法讓爸爸復活,她也沒有保護好寶寶,讓他過早地與這個世界永別。
她赤著腳下地,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那紛飛的雪花發呆。她把雙手放在胸前,像是要接住那潔白的鵝毛,可是鵝毛沒接到,反而接住一滴燙人的淚珠。
窗外的冰雪與窗內的冰珠兩樣充滿寒意,希芫突然覺得室內的溫度突然降低,冷得她發抖。她突然開啟窗戶,衝著窗外大吼:“啊!”
她聲嘶力竭地大吼,淚水如流星般劃過她的臉頰,紛飛。
自從失去寶寶,她一直壓抑著心內的痛苦,可是越是壓抑,那痛越深。
她對著窗外的雪花盡情地嘶吼,發洩著心底的鬱悶與痛楚。
……
銀豹從希芫的房間出來,直接奔進凌刻骨的病房。他竟然看到那連著凌刻骨的監護器上顯示著心率為8。他立刻緊張地跑到病床前,將湯戴琳推到一旁。
湯戴琳含著淚說道:“大哥剛剛還好好的,他突然睜開眼睛,喊了聲‘娃娃’,就昏過去了。”
“銀豹,不能讓老大死!”青龍的眼裡含著淡淡的淚光,從不輕易表露情緒的他也近乎失控。
“我不會讓他死!”銀豹拿起兩個儀器,放到凌刻骨胸口的地方,只見凌刻骨的身體在接觸到那個儀器的時候,就像觸電一樣彈了起來。
監護器上的曲線開始不規則地跳動,看得屋內的幾個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
“老大,你給我醒過來!”銀豹一邊用電激著凌刻骨的心臟,一邊含著淚大吼,“亞馬遜沒有困住你,西西里黑手黨的地牢也沒有囚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