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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予茹······”
秦文瞥了眼緊閉的屋門,“想是累了,已經睡下,陛下不如改日再來。”
“我······”加洛盯著那房門看了半響,終是放棄,本想要見她一面,卻又不忍打攪,心中嘆息一聲,今日便算了吧。
向秦文辭行道,“若予茹醒來,煩請秦先生代為轉告。”
“那是自然。”送走了西剎王,秦文看向荊予茹緊閉的屋門,剛在猶豫,便見屋門從裡面開啟了,荊予切中黑著臉,站在門口。
秦文一愣,“怎麼了?”
荊予茹看了他一眼,“給我找把菜刀來,我要將燕子溪碎屍萬段!”
“她又怎麼惹你了。”秦帶著幾分無奈的看著她,荊予茹對上燕子溪,似乎總是沒有勝算。之前燕子溪正常時就如此,如今痴傻了,還是如此。
荊予茹抿了抿嘴唇,拽了拽秦文,指著屋子道,“自己去看吧。”秦文一時好廳,便進了屋。
燕子溪霸佔著荊予茹的整張床,睡的正香,見到此景,秦文撲一聲笑了出來,荊予茹一臉的窘迫,這等事,說出來像什麼樣子呀,她堂堂西剎國國師,被人佔著床鋪,整的無處安歇。
秦文大笑著將一個枕頭砸到燕子溪的頭上,後者朦朦得坐了起來,一臉上的呆看著他,揉了揉眼睛,“怎麼了嗎?”偏過頭去,秦文指了指門口面色不善的荊予茹,“我沒怎麼,是她。”
燕子溪盯著荊予茹看了半天,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有事叫我。”
秦文拍了她一下,“你還睡呀。”
燕子溪一臉厭煩的翻了個身,“我不是說了麼,有事叫我,我事我就一下睡著。”
秦文舉到空中的手猛得停滯下來,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呵呵的笑了幾聲,放下手,面向荊予茹,“我沒有任何辦法了,她說,有事叫她,沒事莫要叫了她。”
荊予茹皺了眉,低頭思量了起來,秦文開口道,“她是燕子溪,就算失去了記憶,她也還是燕子溪。”荊予茹抬頭看他,“你想說什麼?”
秦文搖搖頭了,不再說什麼。
荊予茹轉身進屋,坐到床鋪邊沿,果著燕子溪看了半天,終於看到她睜開了眼睛。燕子溪坐起身,嘆了口氣,“你真是恐怖啊,若是我再9不起來,你是不是真的要將我碎屍萬段。”
“你走吧。”荊予茹開口說道,“離開莫都,離開西剎,天下,你願意哪,就去哪。”
“怎麼了?”燕子溪心中一震,“不過是同你開開玩笑,不至於要趕人走吧。”
“燕子溪。”荊予茹說道,“待在西剎,在我身邊裝傻充愣,你究竟是什麼目的。”
燕子溪愣愣地看著她,荊予茹微微一笑,“我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我唯一知道的是,你不能再待在西剎。”
“要趕走我,是因為命不久矣吧。”燕子溪正色看著她,說道,“不希望讓任何人知道,不希望給任何人造成負擔,但是,予茹,你有沒有考慮過,你中毒的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荊予茹一怔,燕子溪低頭繼續說道,“如果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做出了什麼,你難道真的能夠心安,難道那個時候你不會後悔?”
“燕子溪······”
燕子溪輕笑一聲,“我這輩子,後悔的事已經太多了,但予苔,你難道要讓自己同我一樣嗎?”荊予茹斂起眉道,“莫要將我同你比較。”
燕子溪點頭,“的確,我不如你,我負債累累,如今想還都還不清,”抬眼看向荊予茹,“但你不同,你還可以改變。你讓我走,我會走。”從床鋪上丫了起來,燕子溪向門外走去,看著她離開的,荊予茹心中猛得升起一陣不忍,險些就要出聲挽留了。
燕子溪走到屋門口時,忽然停住,回頭看了荊予茹一眼,“不久後,有事要請你幫忙,希望你莫要拒絕。”
“燕子溪。”荊予茹出聲道 ,“你會去哪?”燕子溪笑笑,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燕子溪從荊予茹屋中出來,徑直向鍾籬笑處走去。鍾籬笑坐在屋中,正在反省昨天日竟然那般對待燕子溪,敲門聲猛然響起,鍾籬笑一驚,撫了下胸口,開啟了屋門,“燕子溪?”
燕子溪瞥了他一眼,“見到我很驚訝嗎?”鍾籬笑晃了下神,搖頭道,“沒·····沒有,進來吧。”
“我們走吧。”鍾籬笑剛剛喝到口中的茶水,頓時噴了出來,狼狽的看著燕子溪,“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