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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爸到底去了哪裡。”
周衍終於回過頭看著她,像是很驚訝,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但其實,”她頓了頓,露出自己認為最好看的微笑,“除了這個晚上,我還想要去另一個晚上……就是他離開家的那一晚。”
“……”
“……”
“……為什麼?”他開口問,嗓音沙啞。
“因為,我有點後悔……”
“……”
“他離開家之前,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為什麼要走,我恨你’。”
周衍錯愕地吸了一口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一直覺得,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後悔、遺憾的事,也許是自己做錯了,也許沒有……但是我們沒辦法原諒自己。”
“……”
“……”
他依舊沉默地抽著煙,窗外街道兩旁那乳白色的燈光映在他臉上,讓他的眼神看起來帶著一些莫名的憂傷。他不是這樣的人,知喬心想,也許他的眼神常常帶著一點看上去有些頹廢的憂鬱,但骨子裡,周衍從不是一個會莫名憂傷的人,他很堅強,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該如何去做,他是一個……這麼這麼理性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卻是脆弱的,那個叫做蔣柏烈的男人似乎把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帶回到他腦海中,他眼神裡有一種很沉重的東西,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
“你告訴我這些,”他緩緩地開口,“只是想說,每個人都會有一些不太好的經歷?”
“……大致是這個意思,但其實,事實上,我想說的是,”她有點語無倫次,“你沒必要覺得只有自己經歷了不好的事,也沒必要把那些不好的事完全埋在心裡。”
周衍看著她,平靜的臉上慢慢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然後,他用不帶有任何感□彩的口吻對她說:
“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
“讓我安靜地待一會兒。謝謝。”
十二月正值南半球的夏天,跟大洋路比起來,悉尼的夜晚就顯得炎熱許多,但因為是港口城市,海風吹在身上,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涼爽。
知喬在酒店樓下的花壇旁坐了一會兒,她腦子裡一直在想周衍的事。他認識那個叫蔣柏烈的男人嗎?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了一會兒,站起身,快步走到酒店前臺,詢問蔣柏烈的房間號碼。工作人員很禮貌地拒絕了他,但是建議可以幫她把電話接到他房間去,她感謝地點了點頭。
電話鈴響了大約五次,蔣才接起電話。
“Hello!”他聽上去有點喘,像是洗澡洗到一半被從浴缸裡挖起來的。
“你好,請問是蔣柏烈嗎?我是……蔡知喬,”她猶豫了一下,因為她不確定她的名字是否會對他記起自己是誰有任何幫助,但出於禮貌,她還是報了,並且補充了一句,“就是跟周衍一起參加比賽的人。”
“哦,”蔣柏烈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你好。”
“你現在有時間嗎?”
“要看你有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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