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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啦啦隊女郎A湊過來問。
知喬很想回答一句“沒什麼”,卻被周衍搶了先:“在說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女郎A似乎對周衍的一切都有無限的興趣。
周衍於是很有耐性地講解起來,甚至比在工作室教她如何做節目片頭更有耐性。知喬低下頭開始集中精力切自己面前那塊牛排,但她總是忍不住抬頭向女郎A的胸前瞥去,她猜……那應該有75C。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沒來由地低落起來,於是牛排被她切得乒乓直響。
“嗨,”驢友兄弟中的長髮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身旁的位子上,“謝謝你的提醒。”
“?”她看著他,第一次發現其實他也是有長相的。
“後來我看準了時機,讓服務生把我們做的菜送到了老外桌上,他們果然什麼沒問,全部吃完——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患了味覺失調症。”
她被他逗笑了:“真的?”
“當然,所以我必須得感謝你。”
“哦,沒什麼,我只是隨口說的。”
長髮男想了想,說:“但我覺得,無論如何還是得感謝你。”
“好吧,”她笑著點頭,“不客氣。”
長髮男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突兀地說:“我叫謝易果。很多人聽到我的名字之後都很遺憾我老爸不姓‘奇’。”
知喬忍住笑,放下手中的刀,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蔡知喬。”
“噢,”謝易果點點頭,“從前有一個人,她的名字叫小蔡,於是……她被端走了。”
“……”
“……”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直到十秒之後,意識到這實際上是一個“冷笑話”的知喬才勉強笑了幾聲。
“我覺得我最好還是暫時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謝易果說。
“?”
“因為那裡有一位先生正在瞪著我。”說完,他就走開了。
知喬轉回頭,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目光,周衍正在跟女郎A說著自己在德國的見聞,似乎馬上就要說到不萊梅動物園的那件事。於是她儘管有些納悶,還是決定繼續切自己面前那塊牛排。
這天晚上睡覺前,知喬正在被窩裡猶豫著要不要脫下內衣,忽然聽到周衍說:“你想到了嗎?”
“嗯?”
“旅行的意義。”
“……沒有。”
聽到她這樣說,他輕笑了一聲,沒再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當知喬終於決定解開內衣釦子的時候,周衍又說:“為什麼不下雨了?”
她把手從背後抽出來,翻了個身背對他:“我怎麼知道,這要問你啊,‘暴風雨王子’。”
他卻沒有回答。直到她將要睡著了,朦朧之間似乎聽到他說:
“說不定……是因為你。”
四(上)
“還記得上一次來這裡時發生了什麼嗎?”周衍坐在駕駛位上,這樣問。
夏日的早晨,陽光跳過雲層直接灑落下來,公路兩旁都是一望無垠的草地,這裡的地勢很少有起伏,即使有,也只是低矮的山丘。也許是光照太厲害的關係,草地的顏色並不是耀眼的深綠,而是一種,略顯乾涸的淺綠。即便如此,空氣裡還是有一股濃濃的屬於青草的味道,
加油站的機器上掛著“降價銷售”的牌子,已經顯得很破舊,小賣部玻璃門上的那張海報也幾乎褪色褪到看不出上面印了什麼。不過知喬還記得,那是一張冰淇淋蛋筒的廣告畫,並且她還為了買那樣一支巧克力夾心的香草冰淇淋蛋筒,在下著雨的夜裡狠狠摔倒在地上,以致於手臂脫臼。
“噢,”她吹了一聲口哨,“很難忘記。尤其是你從車裡奔出來趕到我身邊,然後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的場景。”
“好了,我道歉。”但他的嘴角仍然掛著微笑。
知喬看著他,一臉想要打人的表情。周衍連忙識趣地隱去笑容。
“現在手臂好了嗎?”他問。
腦海裡仍然殘留著關於疼痛的記憶,不過另一方面,還有他用西裝外套裹住她的那種溫暖。外套上有他的味道,原本不知所措的她,竟然平靜下來——不過就在她享受平靜的同時,他毫無預兆地把她的手臂接了回去……她至今還能回想起自己的慘叫聲迴旋在加油站上空的情景。
知喬抬了抬左手手臂,揮動幾下,然後說:“很好,唯一的遺憾是那塊青色的胎記還沒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