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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都成什麼樣子了,連你說那兩個字都受不了。況且還不是對我說的。”
陳揚皺著眉按住他的胸膛,理所應當地責備他:“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你說呢。”
葉祺勾起唇角,微笑:“你總是這麼自信,其實這麼多年你根本就沒變過。”
“你也沒有。”
“是啊,我想我也是沒有,否則怎麼會又回到這裡來。記得麼,我們又在一起也一年了。”
陳揚的眉心整個擰了起來,看上去是無限苦惱的樣子:“記得啊,但今天一整天你都沒提,我以為你不想提的。”
葉祺照著原先的樣子再次縮回他身側,帶著笑的面容輕輕蹭到陳揚身上去:“我當然不想提,我恨不得我們從來沒分開過。”
陳揚把他藏在厚實的被褥裡,無聲地給出一個容他自己糾結和胡思亂想的空間。葉祺沒有告訴他,這一刻其實自己的眼眶狠狠地泛上過一陣酸澀,只是很快又被硬壓了下去。
再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在陳揚面前掉眼淚,至少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敢。
他們之間,究竟誰鎮住了誰,恐怕是永遠也說不清楚了。
次日清晨,陳揚被一個求救電話擾了好夢。
他們的某個長期合作伙伴出現了產品質量問題,連帶著他們也面臨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公關危機。
小豬還沒有學會獨當一面,被幾位同是副總的同事一逼問,只好躲到樓梯間裡打陳揚的手機。
“少推脫責任,這事本來就應該找你,我不是早就把這一塊都交給你了麼。”
這是葉祺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
“你把你知道的跟他們說一遍就是了,深入淺出……”
葉祺半張著眼,躺在那兒等到他把電話掛了,然後笑眯眯地拽住他的胳膊:“深入淺出是個好詞。”
陳揚稍微愣了一下,也笑了:“到底是深入淺出還是深深淺淺?”
“深深淺淺會急死人的。”
陳揚抓起自己的枕頭往他臉上捂:“悶死你算了,你個色/胚!”
葉祺知道他怕癢,即使看不見也不影響他摸到陳揚的腋下去,然後低沉的笑聲便怎麼忍都忍不住了。他把陳揚的手分別壓在頭的兩側,趾高氣揚地告誡他:“誰都可以說我是色/胚,只有你沒資格。”
陳揚當然要跳起來扁他。兩人一大早就在床上大打出手,後來葉祺連疊被子的時候都笑個沒完。
帶著這樣的好心情,葉祺上班的路上都一直處於愉悅的狀態下。學生們當然不知道,這天他們的葉老師莫名其妙免了作業,實際上應該直接歸功於四十公里外某寫字樓裡,那個同樣心情很好的陳總經理。
果然二十剛出頭的人都是一群懶鬼,葉祺在學生們歡天喜地的聲音裡走出教室,心想不過少背一篇不長不短的散文,何至於這麼開心。穿過自己年輕時便爛熟於心的走廊,正午的陽光顯得和暖且層次分明,哪怕避開那些容許光線直射的建築物縫隙,依然會覺得過於耀眼。
沈鈞彥從理科教學樓的岔道里轉出來,看清恰巧經過的身影時稍微愣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
“葉祺。”
聲音的頻率非常熟悉,葉祺沒有回頭,只是等著他追上來並肩而行。
“今天……是我最後一天在這裡上課了,我半個月前遞了辭呈。”
葉祺略帶訝異地望向他:“另謀高就了?”
鈞彥的眼神有些複雜,但終究保持著客氣的距離感:“就算是吧。我的博士導師問我想不想回去做他的研究助理,學校也可以給我物理系講師的職位。”
“那真要恭喜你了,指導你那位驕傲的老頭居然不聲不響地承認你了。”
拋卻所有其餘的糾葛,葉祺這句恭喜絕對真心真意。沈鈞彥的導師在業界聲望極高,極少願意公開承認學生們的學術能力,看來沈鈞彥將是他親自開口召回麾下的第一個亞裔博士了。
葉祺和沈鈞彥都在迴避一個明擺著的事實,那就是他學成後選擇回國時,多少有點為了葉祺的因素。文科本來出成果就慢,大家在國內的大學裡每年都只需要寫點無足輕重的東西,有幸在核心期刊上發一下當然最好,沒發也不甚要緊。但對於理工科而言,這樣鬆散無效率、官僚氣息濃重的環境絕對是不利於長期發展的。鈞彥也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讀完了本科才去了英國碩博連讀,按理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
當初他答應了回上海任教,同期的博士同學們甚至開玩笑說他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