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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祺啊,你又不是沒試過跟他爭是什麼結果,繞來繞去還不是不了了之麼。不如就不要爭了,你說呢?”
“……就因為早晚要不了了之,我就連爭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結果是葉祺更鬱悶了,晚上開了瓶白的,喝完了倒頭就睡。
陳揚實在欠缺戀愛經驗,從來到這個人世起就愛過這麼一個人。葉祺沒跟他有過矛盾,他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如何解決矛盾。正好新到了一批好酒,他乾脆跑到私交不錯又跟他有合作關係的酒吧老闆那兒去了,連人帶酒一起出現,讓別人想推出去都沒門兒。
他打電話給葉祺,說是不回去吃飯了,叫他也過來一起嚐嚐難得到手的好琴酒,還有幾瓶看著不錯的朗姆。那邊葉祺說這麼早我去酒吧幹什麼,等九點以後我再過去吧。於是就這麼說定了。
老闆搖頭嘆氣,連說你這下知道收心的壞處了吧,總有一天活活折騰死你。
陳揚無奈地笑笑,問老闆還記不記得初戀情人。
對方晃著酒杯,眯起眼睛,一句句話都像天邊飄過來的:“我那初戀是高中的時候談上的,我是早就知道我不喜歡女人,他那會兒還糊塗著呢。我們那學校是寄宿制的,有天在宿舍裡就我們兩個人,我跟他說了句‘有種別遮著掩著’,就算好上了……”
陳揚嚥下半口酒,接著問:“然後呢。”
“然後就亂了。他看到我在吧裡摟了別人玩兒,暴跳如雷說什麼本來想跟我一直過下去的。我說他幼稚,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老闆的眼神一點點從恍惚退回清明:“就是現在這個酒吧,我後來自己把它盤下來了,自己做。這世上誰能跟誰一直過下去啊,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好笑。”
陳揚也不與他爭辯,淡淡地說了實話:“葉祺,就是我為他要定下來的那個人,是我的初戀情人。”
老闆愣了一下,有點難以置信:“聽人說你開公司前去做過什麼戰區急救志願者,是因為跟誰分手了想不開。我還以為他們胡扯呢,就是為了他?”
陳揚笑而不語。
“呵,連戒指都戴上了,看來是假不了了。”
老闆這人看著挺滑,剝開了殼裡面卻算得上真誠。況且說白了他也是個念舊的人,否則繁華地段的好酒吧多得是,何必專盯著自己有過故事的這一家。
斷斷續續地,坐在一起的兩個人都談了點過去的事情。既然人家好心問了,陳揚也就一句一句地答下去。
他是個大學老師,教英美文學的,是留英回來的博士。沒開玩笑,真的……滾,憑什麼我就不能搭上個正經人,我看著哪兒不正經了。性格?性格挺好的,一會兒你跟他多說幾句話就知道了。對,也是個好酒的,要不是說今天有幾瓶好東西,他可能還懶得出來呢。
以前的熟人慢慢地都出現了,看他身邊沒人也有湊過來搭話的,但連著回絕了幾次也就太平了,可能也是因為他手上有枚閃閃發亮的白金婚戒。
又等了一會兒,吧裡面放起一首老爵士。方才群魔亂舞的場面稍稍降了點溫,不少人都垂著頭疲憊地坐在一邊。陳揚這一抬頭,正好看見葉祺推門進來。
“你眼光不錯,真的。這剛一進門就有人往他那兒瞟了,看見沒。”老闆狀似無意地環視了四周。
陳揚笑著橫他一眼:“說話收斂點,我這幾天有點拿不準他。”
葉祺還是白天去學校上課的打扮,要說有點不同的話,大約只是眉眼間的神情散漫了不少。有人自動給他讓開了路,他四下尋覓了一番,看到了便筆直走過來。大衣脫了隨便搭在扶手上,人則落座在陳揚身側。
他是從家裡走過來的,口乾舌燥立刻去拿陳揚面前的酒杯,還沒喝就含笑問了一句:“沒放什麼東西吧。”
當然沒指望陳揚回答他,自己先灌了幾口下去,潤潤嗓子再說。
“我這兒確實乾淨不到哪兒去,但怎麼也不會弄到你們頭上來。”
聽到陌生的聲音,葉祺轉頭去看,然後笑著向他點頭:“老闆是麼,上回驚鴻一瞥,您收了錢就撤了,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行,那我給您賠罪。想喝什麼?我用你家陳揚帶來的朗姆調給你,難得有這麼好的酒。”
真是個好相處的人,葉祺衝他坦率地微笑:“不用了,給我拿個杯子直接加冰塊吧。”
“喝冰的?你那胃又不管了?”陳揚適時地攬上他的肩。
葉祺順手摸摸他近在咫尺的膝蓋:“美酒在前,誰還顧得上胃。”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