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長起來:“一個人過確實挺累的,少折騰點兒,找個人定下來吧。”
葉祺愣了一下,轉過頭去認真道:“我看上去很像成天折騰的樣子?”
邱礫調開視線笑了笑,答:“我覺得很像。”
晚七點,喜宴。
王援攜新娘一桌桌地敬酒,顧世琮早已招架不住癱在座位上不動了,只剩葉祺隨著他們夫婦來回轉悠。
敬完了父母與同事,王援深吸一口氣往一堆大學同學那兒走。這會兒倒是新娘子比較有同情心,回過頭有些憂心地問:“葉祺,你還好麼。”
葉祺仔細分辨了一下,並沒有覺得胃疼:“還好還好,保證你們家王援還正常最要緊。”
正巧一張圓桌上離他們最近的就是陳揚,見主角來了自然而然要站起來:“來,祝你們百年好合!”
王援跟陳揚也算當年學生會的同僚、隔壁寢室的兄弟,他接過杯子打算自己喝掉以示誠意,沒想到葉祺從一邊伸手順了過去。
自從聽程則立描述了葉祺胃出血的盛況,陳揚實在是見不得他拿酒杯。剛才看著他一桌一桌走過來,少說八兩白酒已經下去了,這會兒再看到他略微發白的臉色,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攔。
當然已經攔不住了,葉祺喝酒的爽快他最清楚不過。
王援在籌備婚禮的這段日子裡沒少跟葉祺閒話,對於他們兩個人的糾葛多少也耳聞了一些。當下他目睹了這一幕,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用徵詢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看,而且還不敢太直白。
祝別人百年好合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葉祺卻在電光火石間想起了太多的內容。一杯酒何其涼薄,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早已不是一杯酒能清算得了的。他們彼此成就,彼此毀滅,而今卻遙相對望,咫尺天涯。
習慣了酒精灼燒的食道和胃囊並不認為這一口五糧液有什麼特別,但葉祺覺得他一仰脖喝下去的,是這世上最辛辣的諷刺。
王援大概是覺出了一點不對勁來,挽著新娘先去招呼別的同學,趁亂在陳揚耳邊留下了一句“麻煩你照顧一下”。
陳揚讓出自己的椅子讓葉祺坐下,自己站在他身後握住他的肩:“你不能再喝了。”
葉祺滿以為陳揚僅僅因為他的心臟病而擔這份心,扶著額頭靜了片刻便要起身:“真的沒事,沒聽說過替人家擋酒還能半途而廢的。”
“你聽我一次會死啊!”陳揚就著原本的姿勢用力一按,誰知葉祺人是坐回去了,他施力的位置卻正好把項鍊的一節卡在了人家的鎖骨上,實在是不巧到了極點。
這一下銳痛實在難忍,葉祺倒抽了一口冷氣。
陳揚自己也愣了一下,手繞到前面替葉祺往下解了一顆紐扣,趁他不備用指尖輕輕劃過那兩顆子彈。
再隱蔽不過的動作,但今晚葉祺的忍耐力似乎格外低下。他迅速地抬手扣住陳揚的手腕,倒像是一種保護著項鍊的姿態,順理成章如同天性。
陳揚無聲地笑了,低沉的嗓音彷彿要從葉祺的耳朵裡鑽進去:“交給我吧,你坐著歇一會兒。”
話說到這裡稍稍一頓,左手隔著西裝揉了幾下他剛才受壓的部位:“哪怕你決定要走,我送你的東西也永遠不要拿下來,好麼。”
肩上的壓力轉瞬間撤去,葉祺茫然四顧,很快看到的又是笑容滿面的陳揚,好像那些暗地裡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是夜,月朗星稀。
陳揚看上去處於清醒與不清醒的臨界點上,葉祺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就把人拖走了。說來他畢竟是替了自己的職責,否則好好地坐在那兒也不會喝成這樣。
酒店為每一場婚宴都附贈總統套房,估計王援已經開始滾床單了。事先知道顧世琮免不了喝酒,跟他穩定同居那姑娘特意開車來把人接走了。曲終人散,葉祺扭頭看了看走在身邊的陳揚,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索性領著人進了街頭綠地的休憩地帶,伸手拽他一把一起坐在了長椅上。
“到底喝了多少?”
陳揚向他微笑:“不記得了。”
樹蔭下的他披著明滅不定的光與影,笑起來總帶著“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深意,給人以晦暗難言的感覺。葉祺忽然很想伸手去揉一揉他,但從頭頂看到指尖都不知從哪兒下手,只得作罷。
陳揚察覺到他的猶豫,慢慢放鬆身體換了個更閒適的坐姿:“放心,我不逼你做決定。要不要在一起這種事……還是你自己想清楚的好。”
葉祺默然點頭。
即使前程未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