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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完全逆光的角度,然後向陳揚伸出手:“怎麼了?過來啊。”
真正靠近了沒幾步,葉祺拽著他的領帶猛然施力,陳揚被迫俯身低頭,兩個人迅速難解難分地吻在一起。誰也不比誰少動情半分,陳揚抬手按住他的後頸藉以固定角度,舌尖探到底纏緊滑動,而久違的滿足感升騰起來,連心跳都歡欣鼓舞。氧氣快耗盡的時候,陳揚模模糊糊地想起好像總有人說什麼心跳得像初戀,眼下自己的初戀如此持久熱烈,往後的日子豈不統統註定是白開水。
其實這個想法他大三下的時候已經向葉祺表達過了,被該暴君上下其手給{炫}殘{書}酷{網} 鎮壓了。對於這種還戀著就展望未來的貪心之人,他就活該被壓在地毯上一直做到腰疼。
葉祺還沒有盡興,輕輕咬著陳揚的下唇抱怨道:“走神是很不厚道的行為,你也太不敬業了。”
陳揚笑了,拉著他坐到床邊擁緊:“再不敬業你也認了吧。我剛剛想起了大三下的時候,我跟你說我這初戀太登峰造極……”
提起這個時間段,葉祺想起的卻是另一件事:“那時候……你還記不記得那把隔壁的鑰匙?”
葉祺一年多前淨身出戶,很快王援和顧世琮待他就一如既往了,只有邱礫見了他們就不言不語。大三下的某一天,他在教室裡趁著擦肩而過的瞬間遞給葉祺一把鑰匙——曾經留在他桌上的那把帶著歉意的鑰匙。
前因後果一閃而過,陳揚扳過葉祺的臉,嘴唇徵詢般小心地觸碰著,低問:“不說這些了。想我了麼。”
葉祺很是柔情地凝望他,在火星四濺之前溫順地合上眼,答得比問的聲音還低:“當然。”
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溫柔,陳揚早就被他嚇出了心理陰影。這會兒親著咬著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他突然撐起身:“你最近沒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吧。”
情致剛被挑起來就戛然而止,葉祺生氣地眯起了眼,兩手卻極其自然地環上他的脖子:“陳二公子,請您動作快一點,別等我想起誰說過再也不要在寢室做……”
陳揚放心了,往下滑一點撩開他的衣襟舔上去:“你可千萬別想起來。”
總說畢業還早還早,陸續把行李搬得差不多了才顯出寢室的空蕩蕩來,不料人心裡也跟著失落起來。這邊做完了應該去洗澡,葉祺四下一看,驀然發覺洗漱用品早已搬得一乾二淨。陳揚攬著他的手還沒放,一把拉回懷裡揉了幾下:“我一會兒去打盆水來,你湊合著擦一下算了。”
葉祺頗為感懷地笑了笑:“這會兒才真覺得四年快過完了。”
“對了,我看好了一間公寓,位置離學校和公司都近,下個月就可以搬進去了。”
葉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我家根本沒有人住,你……”
陳揚忽然心情大好,抬手摸了摸葉祺的眉毛,笑道:“你猜我簽下來的起薪多少?”
“……”
“你看到那公寓就知道了,足夠租三個一模一樣的了。”
49、2
由於合作方的一再拖延,他們這一屆物流工程的畢業典禮硬是推遲到了六月。正忙著備戰期末考的孩子們皺著眉仰頭眺望,圖書館大樓的頂層禮堂里人聲鼎沸。那是盛宴散場前的最後一場喧囂。
校方一再希望優秀畢業生的家庭成員能夠出席典禮,但葉祺不得不例外了。領獎臺上華光璀璨,他年輕的身影卻怎麼也淡不去孤絕的意味,無論笑容多麼得體,姿態多麼優雅。這樣的時刻是令人無力的,前路迷霧重重,尚有無垠荒原等待著他們去開墾。陳揚難得地有些黯然,他和葉祺對這個世界都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勃勃野心,而由於動力源泉的截然相反,未來變得格外撲朔迷離。
人類總是害怕未知的,死亡、時間、變遷,乃至日日輪轉的黑夜。
葉祺從來是個坦然的人,生活上無微不至,感情中敢作敢為,但他依然會讓人感覺抓不住。淡漠和決然早已融進了他的骨血,時至今日陳揚仍會覺得膽戰心驚:如斯穩妥的人,你偏偏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會怎樣,甚至不知道究竟給予他什麼才能換他片刻安然。
最見鬼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每當葉祺凝視他的時候,或深沉或含笑,陳揚都能明明白白看見他眼裡不曾褪色的迷戀。那就是個鋼針密佈的蜂蜜罐頭,一時害人一時害己,他心甘情願去體驗所有的跌宕起伏,只希望葉祺回過身就能找到他的目光。
念頭與念頭在腦海中糾結纏繞,最後發展成了大學生涯的勁爆收官:葉祺剛剛脫下學士服就聽到身後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