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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劃過一道亮光,那是羽箭折射了陽光,刺痛了眼眸,卻是讓他知曉了定北將軍的所在。他在廝殺的混亂處境中一躍而起,呼叫起全身的氣力,急速地向著定北將軍飛去。眼前如密雨般的羽箭,被他擋下,身旁跟隨的護衛不斷減少。而他自己也不能全然無礙地躲過那些冰冷的羽箭,只是他毫不在意。
“澈兒!回來!”身後傳來 自'霸*氣*書*庫'己舅舅焦急的呼喊,可是他沒有退路。
定北將軍的護衛迎身而上,刀劍相觸的聲音,清冷無情。那摩擦出的劍花無不在說著戰況的激烈。只是以他現在的內力,就快支撐不住了。那些護衛顯然是在消耗著他的體力。
“啊!”奮力的揮劍,劍走天涯,眼前的護衛彷彿還沒有意識帶什麼,已然倒地。血順著嘴角溢位,君祈澈握緊劍指著身前的定北將軍,氣息紊亂。
“八王爺!這逼宮之事,你還不夠資格!”話音剛落,他的長刀便衝著君祈澈的面門而來。硬生生地接下這一刀,他猛然咳血,卻似乎明白了。他的九皇弟利用了他!連連後退,君祈澈費力地躲閃著,身心疲憊,再沒有氣力了。看著那刀,泛著金光,他沒有任何動作。
“叮!”清脆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君祈澈猛然抬首,卻是看到塵雪衣帶蹁躚,恍如乘風而來的仙子一般,那樣的不真實。腰間一緊,他已被塵雪帶著飛離到了十丈之外。
“相公!你怎麼把塵雪說的話給忘了呢?”塵雪眼眸中有些擔憂,卻仍是笑著扶他靠著一棵樹,然而極快地轉身,拔劍刺向愣在原地的定北將軍,“這等小人物,就交給我好了!呵呵!”
是差距太大了嗎?才片刻,塵雪的劍上已然搭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而他一身白衣,卻絲毫沒有沾染上血色。那些士兵見著自己的將軍就這樣輕易的被一個分辨不清男女的人給殺了,自然士氣大減,原本佔著的上風一點一點落下,直至最後的完敗!樹林中乾燥的塵土儼然暗紅,屍體遍野。君祈澈看著眼前的慘景,別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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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殊閣
燈芯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床榻上面容蒼白的夏唯,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她強忍著欲從眼眶中衝出的淚水,只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沒用,一直牽絆著小姐。如果不是因為她,小姐就不會回到這個央殊閣,被關在這個華麗的囚籠中。那麼水凝小姐的事就不會和小姐有關,魂伊也就不會受傷,更不會如此的消失。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回想起一早上,看到小姐歇斯底里地要離開央殊閣。小姐的眼眸中完全沒有了一絲清醒,恍如著了魔一般痴狂,把她嚇得不知所措。侍衛們毫不留情地用繩子捆綁住小姐的腳踝。連她都能看到那粗糙的繩勒破了小姐白皙的面板。他們是怕小姐的輕功,只能出此下策。直至有人喚來了王爺。而她卻只能看著王爺陰沉著臉,點了小姐身上幾處的穴道,讓她再無法使用輕功。
她看到小姐拼命地掙扎著想要離開,最終卻是被狠狠地退倒在地,頭重重地磕在了石凳上。殷紅的血將白灰色的石凳染上一抹妖冶……
而今,她什麼也做不了,如此的無用!她甚至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自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這樣一切就都會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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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閣
君祈穆看著幾乎很少過府的九皇弟,有些詫異。然而,他卻沒有什麼待客的心思,心兒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眼下還有一大堆沒有處理好的事,讓他焦頭爛額。
“六皇兄,水凝,是我的手下。”君祈漠並沒有拐彎抹角,他如此直白地挑起了話題,恍如一個重彈,砰然在屋內砸下,讓君祈穆完全沒有了思緒。他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皇弟,不知如何開口。他說水凝是他的手下,就是說他是“離殤”的樓主,曾經被自己重傷的人!
“皇兄,要效忠皇上嗎?”又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從君祈漠的口中輕易地蹦出。
“你要謀反嗎?!”君祈穆犀利地指出了他的心思,面容鎮定,內心卻十足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呵呵!皇兄應該知道,水凝之所以被抓,並不是因為什麼‘離殤’的凝堂主,而是六皇兄對她的深情,對她的念念不忘。或許,皇上以為,能用水凝牽制住六皇兄你也不一定!”君祈漠並沒有直面的回答他的問話,而是選擇了一個對自己更有益的切入點。儘管,君祈穆於他的作用並不大,但是若能讓君祈哲孤立無助,他願意去拉攏他。
“她確實能牽制住我!”君祈穆沒有片刻的猶豫,隱約有些後悔當日沒有堅持不讓水凝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