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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總是讓人覺得充滿希望,顧小西睜眼瞄了一眼窗外,心情雀躍。然後,她竟然又把臉埋入被褥裡,聞著上面與整個房間相似的玫瑰香氣,一種滿足感逐漸升起,於是裹著被子左翻右翻,好不愜意。
可這種滿足感還沒持續多久,空白的大腦就突然湧入一些片段剪影,接著全身就顫起來,好似一波波強電流襲來。猛然坐起身,“……昨晚我,我怎麼會那麼做?!我真是瘋了……”她小聲哀嚎著,生怕音量過大把那個叫雷諾的“狼”再招來。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寶貝,你在嘀咕什麼?”其實雷諾早就屏退了僕人在門口候著,這麼可人的睡姿怎麼能讓別人率先看見?於是天還沒亮,他便早早來到這裡,將一束還帶有露水的藍色妖姬插在花瓶裡,然後靜觀其恬然的睡姿。
“寶……貝……?你,你叫誰呢!?”顧小西聽著門口傳來的聲音,雞皮疙瘩頓時集體立正,然後通通滾落在地。
“當然是你~”雷諾優雅地進入房間,他今天特意在寶藍襯衣外套了件白色鑲金邊的馬甲,再配上黑領結白西褲,從頭到尾就一從中世紀油畫中走出的貴氣伯爵。
呆了片刻,顧小西立馬收回投在他身上目光,嚴正以待:“別這麼叫我……我都快被噁心死了!”說完還作勢一副極欲嘔吐的模樣。
“這個稱呼是為了表明我們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你要認真對待~”雷諾無視她的表情,打了個響指招呼下人們進屋。
“你你你不要這麼矯情好不好!我……不就是……那個啥你了嘛,至於嗎!”顧小西不習慣被人伺候,於是一邊慌張穿上外套一邊埋怨著。
望著她泛上紅暈的臉,雷諾突然來了捉弄她的興致,於是倒退一步,手扶額頭作痛苦狀,乾脆將表演進行到底:“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對我負責任了麼?那你昨晚還……唔!”只見顧小西邁步,衝刺,跳躍,然後死命捂住那個有強烈表演慾的人的嘴。
呼……從來沒這麼身手敏捷過。顧小西踮起腳才勉強維持住這個動作,心裡還不由地誇讚自己一番。
而雷諾看她那麼累,於是便稍微彎下腰,讓她有足夠的高度來捂住自己的嘴。
“你再嚷嚷我就把你扔出去……恩,命人把你扔出去!”知道自己沒那麼大本事,顧小西還是要裝成凶神惡煞的樣子威脅道。
“恩恩……”雷諾眯著眼,眉眼彎彎,縱然被捂住嘴,卻仍然能從中傳出些許的笑聲。
看他應聲了,顧小西這才鬆開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有什麼好笑的!口水都噴我手上了!”說完剛轉過身拿起餐盤裡的杯子正準備喝水,誰知身後那人竟得寸進尺地走到她正面,伸臂將她整個人圈住,於是杯子應聲落地,碎了一地。
如墨染的雙瞳泛著零星的流光,雷諾此時笑得格外親暱,甚至還帶些寵溺的意味。可是另外一方卻只是僵硬地站著,看著他越湊越近,最後將下顎抵在自己肩上,如水的記憶瞬間從心底流過,顧小西有些發顫:此情此景……好熟悉。她怔然了,隨即說出一句和記憶中相似的話:“快讓開……”
“讓我靠一下,就一會兒……”讓顧小西更為驚訝的是,他的回應竟然跟記憶那麼相像,於是她瞬間產生了錯覺:彷彿自己再次回到了那個頻頻出現在夢裡的夜晚——微涼的晚風,月光浸透的美術室,一臉溫存的男孩以及那個心如鹿撞的女孩……男孩也是將頭倚在女孩肩上,隨口說了句“讓我靠一下,就一會兒,好累……”然後兩人就這麼維持著曖mei的姿勢,好長時間都沒有分開……她有些留戀記憶中的那種感覺,可光陰如梭,轉眼間,眼前人便不再是他了。於是,她只能像被滿滿的回憶凍住了似的,僵在那裡,細細體味其中融入心底的涼意。
“咳咳……”一聲咳嗽打斷了相擁著的兩人。雷諾向剛進屋的霍德甩去不滿的目光,但霍德卻視而不見,低聲彙報:“少爺,今天凌晨……凱西越獄了。”
顧小西驚異地幾步上前,拽住管家的袖子,驚聲尖叫:“越獄!!她受了重傷……就這麼跑出去會不會有事……?”
雷諾倒是泰然處之:“恩,不用管她,讓她去吧。”話音一落便揮手退去了所有人,拉過一旁恍惚的顧小西,指責道:“你擔心什麼……她間接害死你的家人,又把你關進血獄弄得滿身是傷,還差點讓你毀了容”說著他吸了口氣,繼續道,“昨晚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到底怎麼想的?就算再善心也沒必要同情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顧小西沒有應話,只是搖搖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