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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結束通話了。弄得柏樂怡對著它瞪眼良久。
小孩子?那個比她還小兩歲的女人居然叫她小孩子!有點結婚的體驗就了不起嗎?哼!
下回?撞到這回就幸運得偷笑了,還妄想有下回!
將床頭一隻玩具熊往電話上一摔,她繼續補眠,
然而上天似乎有意不讓她睡飽,不一會兒,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翻身,不理。但那聲音顯然比她還有堅持不懈的毅力,敲個沒完,彷彿夏夜的蚊子般擾得人不得安寧。
最後,柏樂怡只好棄械投降,揪著頭髮大吼一聲,“進來!”
“樂樂……吵你睡覺了?”進來一名錶情可憐的婦人,戰戰兢兢地問。
明知故問!柏樂怡懶得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呃……”她站在門邊,欲言又止。
“媽,有什麼事就快說,補足了眠我還要去見客戶哩。”
“你大弟有信來,要看嗎?”柏媽媽揚起一張飄飄欲飛的紙。
“下回叫他改發伊媚兒!哼,浪費紙張,郵票又貴。”柏樂怡伸手想抓桌上一杯水,兩隻枯老的手馬上殷勤幫忙。
喝完一口,她揚揚眉。“他在信裡說了些什麼?”肯定說了些什麼,從老媽那殷勤的態度就可以猜出幾分。
“實際上,你大弟他……”
“媽,少支支吾吾的了,他又要多少?”這個弟弟她最清楚,平時聽播滾樂、看籃球忙得不亦樂乎,哪會想到給家裡寫信這麼費神的事?一看這封來之不易的“家書”,就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他說他念不下去了,想休學。”
“什麼?”昏昏欲睡的腦袋頓時消醒了大半,“他以為自己是誰?億萬富翁繼承人?居然有資格說自己念不下去?把他扔進深山裡餓上十天半個月,我看他什麼都念得下去!是在美國泡妞泡得四肢發達、頭腦遲鈍了吧?
“當初傾家蕩產送他出去的時候,他保證過什麼?才幾年呀,就得了健忘症,把自己立下的重誓志得一乾二淨了?告訴他,休學門都沒有,除非像他當初所說的,被雷公劈死了,或給車子撞死了,我就同意他休學!”
“可是……他已經退了。”
“什麼?哈!這小於居然懂得先斬後奏!我看他腦子其實蠻聰明的嘛。”完全清醒的人發出一聲冷笑。
“樂樂,其實也不能全怪大弟的,”柏媽媽慈母心腸,走過來勸說,“他在信上說,這一科真的好難念:又要寫什麼論文又要做什麼……對了,是叫市場調查的東西。好多從臺大、北大、港大這些名校跳過去的高材生都跟不上哩,你知道的,美國教授又喜歡刁難中國學生。不如休學早點出來做事,也挺好的。”
“呸,可憐他?誰來可憐我付的學費!”她一把摟過老媽的肩,“媽,你也不要太寵他,我聽說美國好多成績頂尖的都是華人學生,他學不來,肯定是自己不用功!你以為現在工作好找呀?人家有文憑的都沒門路,何況他這個沒出息的……算了,先叫他回來再說,我再想想辦法,把他弄到澳洲或者英國去混個學位。”
“但是,大弟說他不想回來……”
“不回來?”柏樂怡覺得自己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不回來他待在美國幹什麼?當幽靈人口?”
“呃……他說想和朋友共同創業,而那朋友也在幫他辦綠卡了……”
“媽,你少聽他吹牛,美國才被恐怖分子炸了,讓他暫住就不錯了,還想辦綠卡?!”她嘆了口氣,又是一聲諷笑,“我看他寫信的目的就是來要錢的。說吧,那個創業基金要多少美金?”
“也不是很多,五六千而已。”柏媽媽滿臉難堪。
“不多,是不多,比起我為他付的學費,確實少了很多。”她一邊撕下籤好的支票,一邊說:“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我給他錢,既然他要自由我就給他自由,不過,將來他橫屍紐約街頭,我可不出半毛棺材錢!”
柏媽媽一言不發地接了支票,坐在床邊,半晌捨不得離去。
“怎麼?還有事?”正想躺下的柏樂怡斜了斜眼。
“呃……還有……你二弟說想買套西裝。”
“他一個高中生要什麼西裝!”嘴角一揚,她諷刺的笑了笑。
“畢業典禮呀,他說他們班上的男同學都是一人一套亞曼尼,可他除了校服就只有球衣了,這次畢業典禮,再怎麼說,一輩子只有一次,總要隆重一點……”
“好了好了,媽,你再嘮叨下去,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