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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布擦拭滿是汗滴的額頭。他受不了再繼續從魔鏡窺伺,但也無法移開目光。當他第一次將思緒送往遙遠的祭司室,無法再忍耐不能聯絡上小惡魔的焦急時,他就感受到巴金的緊張。艾伯利司特為德魯希爾和祭司擔心,然而他為巴金擔的心,是兼具擔憂和害怕的兩面刃。雖然他願意玩弄權謀,也害怕巴金和敵人會擁有的權力,艾伯利司特是衷心相信他不願意見到無上致命恐怖——圖安託·齊羅·米安凱的失敗。
結果,敵人們終於現出原形,但在艾伯利司特眼中,敵人只有一名,他幾乎沒有看見那跌撞進房的矮人,全部思緒都集中在年輕學者身上,一名年紀大約二十歲,高大挺拔的小夥子,有著熟悉、好奇的眼睛。
艾伯利司特感覺得到巴金逐漸升高的信心,知道邪惡祭司重新奪回控制權,巴金和圖安託·齊羅·米安凱不會被打敗。
這個念頭不知為何更讓巫師不安。他猛朝年輕學者盯著瞧,他其實不過是個孩子,勇敢卻愚蠢地前來面對自己的末日。
“你不應該這麼做!”依文以低沉、宣告死期的咆哮吼道。他高舉斧頭,開始一步步前進。“你不應該……”
一波波的精神能量讓依文停步無法前進。巴金的咒語打破了矮人的思考模式,讓他動彈不得。依文以他所有的精神力量及矮人與生俱來的全副抵抗力掙扎,但巴金不是小術師,這間邪惡的祭壇室也經過層層祝福,所以在這裡,他的魔法力量得以達到顛峰。依文掙扎地吐出幾個難以辨認的聲音,最後完全停止說話移動。
“依”凱德立問道,聲音顫抖,猜出同伴的命運。
“你繼續說啊。”巴金挑釁。“矮人每個字都會聽得清清楚楚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會回答。”
巴金接下來的笑聲讓凱德立全身一陣寒顫。他們歷經這麼多事,走了那麼遠的路,皮凱爾為了讓他們抵達這裡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依文也身受重傷,結果現在卻要面對失敗。看著邪惡的祭司,身旁乖乖地站著令人反胃的穆力維,凱德立知道他寡不敵眾。
“你打破了我的外圍防護,為此,你值得我為你鼓掌叫好。”巴金繼續說道。“但如果你認為,我真正的力量會在外面空曠無意義的走廊中披露,那你真是愚蠢至極!看著我,愚蠢的年輕人!”他朝不斷冒煙的瓶子揮手。“看看你喚醒的塔洛娜代理。圖安託·齊羅·米安凱,無上致命恐怖!你應該覺得自己有多受祝福,小祭司,因為你這可憐的圖書館最先感受到此後數百年將統治整個區域的偉大渾沌力量!”
在那恐怖的瞬間,他的威脅聽在凱德立的耳裡一點不空洞。塔洛娜,他認得這個名字——毒藥與疾病的女神。
“你以為會無人看守瓶子嗎?”巴金笑道。“你以為打敗幾個小怪物後就可以漫步進來,這麼簡單地就關起瓶子——”祭司再次強調令他痛苦的過去。“你自己親手開啟的瓶子?”
凱德立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調侃。他全副的注意力都在瓶子,還有持續散發的粉紅色煙霧。他想過要為十字弓上膛,一鏢射向瓶子。那時候這塔洛娜的代理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凱德立心想,但他也不敢這麼做,深怕毀掉了瓶子只是會完全解放那邪惡的代理,無論那是什麼東西。
他放在瓶子上的注意力突然被轉移,這時才意識到如果他原來曾有過選擇,那一瞬間也已經過了。邪惡的祭司輕鬆地走上前,手臂高舉,握著一個奇特的黑色硬頭錘,上面有個漂亮年輕少女的臉,如此無辜的臉龐在這樣一個武器上實在很不搭調,這張臉居然讓凱德立想起了丹妮卡。
◇◇◇◇
艾伯利司特甚至沒時間考慮自己行為的意義。他將思緒專注在僵硬站立於年輕人前數步的矮人身上。巫師召喚全副的力量,將咒語透過魔鏡送出無數里的距離,試圖以窺伺的工具作為集中魔法能量的閘門。
原本不是用作此途的鏡子抗拒他的嘗試。它可以用來觀看遙遠的地方,與看到的人物交談,甚至將艾伯利司特帶往那裡,但艾伯利司特試圖讓這功能能更進一步,不只傳送他的思緒或身體,甚至要讓他的法力流入僵硬矮人的身體。
這麼困難的任務即使法力高強如艾伯利司特也不容易辦得到,況且物件還是矮人。依文雖然完全被巴金的麻痺咒語掌控,仍以典型的矮人固執抗拒巫師的入侵。
艾伯利司特咬緊牙關,更集中注意力,額頭上冒出青筋,他認為這行為將會毀了自己,但巴金離年輕人距離已經很近,太近了!硬頭錘高舉在頭頂。
艾伯利司特將嘴唇貼近鏡子低語,期盼只有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