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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比天還大,再多一個兩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既然要開個轟轟烈烈的頭炮,自然是把事情鬧騰得越大越好,而且你們不覺得,將被風流國王軟禁、又被邪惡皇后虐待的公主殿下救出,不也是件很刺激有趣、就象童話一般不真實的事情嗎?”
“你真是瘋了,都決定上賊船還要行俠仗義,簡直是不成體統,”希恩嘟囔道,“若讓人知道你連當通緝犯都不敬業,也不知要活活笑死多少人……”
對於希恩的抱怨,迪奧不置可否地笑笑,緩緩站起朝湮沒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塔樓走去:“何必去管別人的想法,走自己的路就行了……反正我是打算這麼幹了,你們跟不跟?”
可能是對迪奧一向依從的緣故,羅林斯毫不猶豫地跟在了迪奧身後,而希恩在思忖了大約五秒後也站了起來:“沒辦法,反正去不去事情都會發生,就跟你去吧,不過有個問題要先弄清楚,大哥把菲奧拉公主救走後打算怎麼辦?她總不能跟著我們這些未來的通緝犯一起行動吧?”
對此迪奧顯然早有腹稿,一個輕鬆寫意的答案就令希恩心服口服:“她在沒被發現是公主前也活得很好,所以只要不在皇宮內苑,任何地方都能成為她的天堂,因此一個菲迪蘭皇室無法找到的小城鎮,就能讓她隱姓埋名地幸福生活下去,你滿意這個安排嗎?”
第十七章
塔樓頂上一個狹小陰暗的房間內,一名清秀可人的十七歲少女正瑟縮在靠近窗戶的角落中發抖,四肢緊緊蜷縮成一團,以躲避如毒蛇般不時侵襲而來的長長皮鞭,可這副可憐模樣顯然並不能打動正在施暴的人,帶著呼嘯的皮鞭依舊無情地席捲而來,撕開少女身上那件早已破爛不堪的黑色長袍,在早已遍佈觸目驚心傷痕的雪白肌膚上留下一道道嶄新的印痕。
可就是這樣,這名女孩也展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符的堅強,儘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如海潮般從每一條傷痕處傳來,她也從不發出一聲求饒或哀號,為此還緊咬住牙關,連較大的聲音都儘量抑制。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求饒和哀號也許能減輕痛楚與鞭撻的次數,可卻會讓自己的尊嚴和人格遭受踐踏,還會讓眼前這個施暴者感到一種變態的快樂,她自然沒有滿足對方這種需求的義務,然而不時產生的輕微呻吟和悶哼卻依然無可避免,即使在遭受了無數次虐待的現在也是如此。
所以在如此重複了幾十次之後,施暴者和以往無數次的經歷一樣,再次遭遇了極其不快的心理狀態,皮鞭的抽動聲在持續了整整一小時之後終於停止,一陣劇烈的喘息過後,一個充滿憤怒和怨毒的聲音緩緩響起:“這個該死的小雜種!骨子裡還和過去一樣又臭又硬,被打了這麼多下還是那副不屈不撓的噁心模樣,每次都是不吭不哈象塊木頭,真是氣死我了!”
“母后,你何必和這種平民出身的野種計較,只需要當成一塊練鞭子的靶,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抽抽就成了,反正每次後都會給她塗上最見效的跌打傷藥,只要不抽到臉,無論下手怎麼重父皇都不會知道的。”一個慢悠悠的纖細女聲隨之響起,不急不緩的語調中寫滿了無法形容的狠辣,“要不然就讓女兒代勞,母后就此歇息一會也好。”
“……好,就交給你吧,塞蕾妮。”
話音剛落,一個臃腫肥胖的人影就從皮鞭飛出的黑暗角落中緩緩移出,出現在窗戶所照射的月色之下,沾滿衣服碎片和血漬的鞭子再次揮起,如雷霆般朝著緊縮成一團的少女飛去,可這一回鞭子卻落空了。
並不是這個新接手的人沒打準,而是突然有人忽然出現在少女的身前,絲毫不差地用兩根指頭捏住了快速飛舞的鞭稍,眼力之高與出手速度之快令揮鞭者當場吃了一驚。
“……你是什麼人!?”還沒等揮鞭者提問,在黑暗中默默休息的那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好大的膽子!私闖這個皇宮禁地是什麼罪名你知道嗎?”
“死罪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懶洋洋的柔和男性嗓音響起,內容之變態差點讓發問者當場吐血,“你一定是腦筋有問題,也不想想有膽子闖進這裡的人,會把一條兩條罪名看得那麼重要嗎?”
“你……可惡!”發問者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大喊起來,“衛兵在哪裡?快給我把這個大膽狂徒拿下!”
“衛兵……嗎?”突然闖入的男子仍是那副不溫不火的口吻,可就在他這句帶嘲諷意味的反問響起的同時,幾聲金屬鈍器的沉悶擊打聲與人所發出的慘哼從塔樓之下傳來,雖然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那位說“將狂徒拿下”的人的面孔,不過很明顯此人的臉色肯定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