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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幫忙?我們?”心裡有底的希恩自是不動聲色,梅爾瑪斯則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了驚訝和不解,以他以往對米卡羅妮的認識,她怎麼說也不象是肯向人低三下四的人,更何況身為要塞司令官的米卡羅妮又會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卻要兩個風塵女子來幫忙呢?
“對,因為我這裡來了一個討厭卻無法拒絕的人,他要我找幾個度宿的床伴,而現在整個卡蕾加茨納內,就只有你們兩個是可以不把貞操當回事的女孩子了。”米卡羅妮毫不掩飾自己對突雷斯的極度憎惡,所說的話也異常罕見地露骨,“同時,你們也漂亮得夠滿足那個傢伙的標準,所以我才會要你們幫忙。”
梅爾瑪斯一聞此言頓時慌了神,先不說他自己是男扮女裝,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另一個男人玩嫖妓遊戲,光是看到自己喜歡的女性去做這種事,他就簡直是難受得快要吐血了,可偏偏此刻他的頭腦又清醒得要命,知道當場拒絕更加不妥。
畢竟他們現在所扮演的是妓女,絕不可能把送上門的生意推出去,尤其這門生意是身為卡蕾加茨納要塞司令的米卡羅妮來求自己做,大賺一筆的可能性非常高,回絕的人要麼是傻子,要麼根本不是幹這行的人。
和心裡正火燒火燎進退兩難的梅爾瑪斯不同,希恩對自身角色的把握極其到位,聽完米卡羅妮的話後,她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了一個交易者的討價還價本色:“沒問題,但不能白幫忙,即使你是掌握我們生死的人,也不能讓我們做白工吧?”
“那是自然,和麵子相比,我才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呢!”米卡羅妮的臉上掠過一絲厭惡的神色,很顯然她被希恩的演技所矇蔽,打心底蔑視這個年輕卻顯得這麼老到的妓女,“我不清楚你們過去的價碼是多少,但給你們每人每天一百美塞塔,侍侯那個傢伙直到離開我這裡,這樣的價格怎麼說都夠了吧?”
“每人每天一百美塞塔?”這回不用希恩提醒,梅爾瑪斯就和她一樣作出了一副極其驚訝的表情。
雖然他也和米卡羅妮一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妓女陪宿要多少錢,可每天一百美塞塔卻肯定遠遠超過這個價碼十倍以上,因為就算是身為魔族高階戍邊將領、有著極高軍餉的米卡羅妮,她一個月的薪俸也不過只有一千五百美塞塔,若她所說的這個人在這裡待上十天半月,米卡羅妮一個季度的薪水就都泡湯了。
到底是什麼人,能令她又憎惡又要不惜工本地巴結奉承呢?
梅爾瑪斯這個問題剛在腦中形成,希恩就先一步直接問了出來:“成交,不過你能告訴我們,這個值得你出大價錢的主顧是誰嗎?最起碼,也該給我們一點心理準備,好面對這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米卡羅妮一字一頓地回答了希恩的問題,而後梅爾瑪斯也終於明白,希恩為什麼會答應這項骯髒的交易,因為這一切都早在迪奧的計算之中了:“這個人,就是我們魔族的現任皇帝陛下,突雷斯-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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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獵捕者變成獵物的感覺有多窩囊,此刻的加爾總算是一清二楚了,以往算無遺策的他總是扮演著將對手逼進絕境的主角,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他碰到的迪奧剛好是這麼一個比他更聰明的傢伙。
只派了一個人出來搖旗吶喊一番,自己手上的籌碼就只剩下五十萬皇室近衛軍,而且米修拉德就象和迪奧商量好了一樣(事實上也是如此),偏偏在這個節骨眼鑽出來落井下石,在他眼皮底下開始安營紮寨。
如此一來,加爾的一切行動只能以防禦為大前提來展開,為了不被對方發現破綻,根本沒法大張旗鼓地派人到萊科德森林裡找回失散的部下,只能偷偷地開啟營地後門,讓幾支擅長密林探路的偵察小分隊裝成砍柴的雜務部隊,小心翼翼地溜進森林去。
可想而知,在做這個憋氣的決定時,加爾和他的部將們心裡有多窩火,但就眼下的情況而言,他們最擔心的還是米修拉德軍的動向。
不管怎麼說,要是讓深諳兵法的米修拉德知道己方的現狀,後果必然是不堪設想--兵力嚴重不足又軍心不穩,若在此時遭到三百萬米修拉德軍的全面突襲,崩潰全滅的可能性極大。
所以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對方到底對情況的瞭解程度有多少。
毫無疑問,一無所知是最好的情形,可事實卻剛好相反,米修拉德軍的情報分析部門遠比加爾預料中要優秀得多,根據偵察部隊的報告結果,一份關於皇室近衛軍可能兵力不足的情報,在部隊紮營完畢後僅僅一個小時,就擺到了米修拉德和所有高階軍官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