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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軍神為什麼要讓北軍不要過問民軍的行動?”奈良神武刻意提到了北軍,似乎對子彌道人間接的管束他的軍隊的行為甚為不滿,雖然他也有了讓夜陌喪志的目標,但卻非是任由其為所欲為。
“奈良軍主,我今日來只是想跟閣下談一個合作的契機。”子彌道人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如果奈良軍主認為我們有談下去的必要,請將左營的那兩千騎射撤了吧!”奈良神武一愣,左營距這裡有四百步之遙,軍神竟然可以辨別出那裡有軍隊的埋伏,這該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來人!”奈良神武話音剛落,柳生狂龍快步走了進來,“讓黑田將左營的兵士全部撤離到離營八百步之外!”迎生狂龍斜目看了子彌道人一眼,快步而出,奈良神武轉頭微笑而語:“軍神可以說了?”
“奈良神武,孤願意把八咫鏡拱手送上,只為換來兩國十年永不交戰,你看如何?”子彌道人的話一出,奈良神武震驚了,國寶換和平,這種事自古皆有,但皇軍軍勢強盛,絕對有比起自己更能一統東瀛的實力,這一點奈良神武不得不承認,但子彌道人的這個交換條件無疑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八咫鏡!”奈良神武心中翻起一陣澎湃,他無法想象擁有東瀛二國寶的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得到東瀛天下,但他亦不是鹵莽之人,軍神的這個條件開的誘惑太大,也太不近情理了。“軍神可否告之背後實情?”
“很簡單,我的目的就是讓奈良軍主好生節制你的屬下,十年之中不得動夜陌一絲一毫!”理由的簡單,越發說明背後目的的不單純,奈良神武對於軍神的話只能信兩成,任由夜陌壯大,是皇軍和民軍之間有了同盟合作的先決條件,還是單純的讓夜陌看清東瀛局勢知難而退,他必須有一個明確的認識。
“如果夜陌率兵來打又該如何?”比起奈良神武自己和這個軍神之間的談判,他可能想的更多的是子彌道人究竟還有沒有跟夜陌也做過類似的說辭。
“我敢保證夜陌不但不會來攻,反而會保持絕對中立。”子彌道人的話在軍神的耳邊仍然只能相信二成,他沉思了片刻,又道:“軍神請回,此事容我商量,改日定當派人前往天照城一談!”
“如此,那孤先告退了!”子彌道人淡然而來,從容而退,這份氣勢已讓奈良神武動容,難怪軍神可以百年來坐鎮天照城而不出,這樣的從容不迫的背後,對世事的通透和局勢變化的瞭解該是如何的真切,相反,百年不出的軍神居然會為了夜陌頭一次離開天照城,這個夜陌的背後又隱藏了怎樣的實力,曾經聽遊離提起過夜陌的魔,魔之存在,又是一個如何回答的領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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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海邊,黃覺手持一信,微笑自若,手上運勁,信箋化為飛絮。辰雨觀之其一舉一動,無一不透著從容與鎮定,光是這樣一份性情,就遠遠脫離了俗世中人為命運所困縛的一生,這個老者的身上所蘊涵的那種無法言語的深邃,讓辰雨既疑且懼。
“好了,我們可以出海了!”黃覺手一招,只見天空中閃現出一道手掌的殘影,頓時海面上起了波瀾,海浪拍打著岸邊,激起一陣陣的浪花,遙遠的海天相接的海平線上,四艘若隱若現的黑點正向自己疾馳而來,是船,是戰艦!
辰雨有些驚訝了,這個對世事豁達通透的老者,看上去一身輕鬆無拘無束,竟然背後尚隱藏瞭如此大的勢力,而他那王者的面容和氣勢,又該是怎樣的一個身份,她不知道,更加不會明白。
半個時辰之後,四艘戰艦緩緩靠岸,甲板之上慢慢延伸出兩條通道,一直延伸到了黃覺和辰雨的腳邊,踏在那通道一步一步地登上其中一艘氣勢沖天、壯觀巍峨的戰艦時,辰雨感受到了那種無與倫比的海戰氣息,平靜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絲豪氣,宛若平靜的海面上生起的一絲波瀾。
“這些都是你的?”辰雨忍不住問黃覺,黃覺嘴角一動,只見一個人走了過來,面對著黃覺,竟然跪了下來!全船的人都跪了下來,另外三艘船的人也都跪了下來,面對著這樣的情景,辰雨感到了分外的緊張,手足無措。
“拜見主上!”如雷轟鳴的聲音劃破天際,是崇拜,是仰視,更加是一種對生命和實力無限的追求,在黃覺的面前,這些人的渺小無以復加。
“都起來吧!”黃覺一揮手,隨著眾人整齊地站起了身,船緩緩開動,遙遠的東方小國,目標東瀛。
黃覺的出動,將預示著東瀛怎樣的變局,而他和辰雨的共同目標,又會給原本處於平靜的夜陌帶去怎樣的變數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