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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棄這件不詳的時之魂器,但總是被他直截了地拒絕。
拒絕的理由從來是那句開玩笑的反問:你會需要那樣的影之暗殺者?
其實心裡很清楚,真正的原因,並不是這樣子的。
因為覺得那樣的自己是不被需要的。
討厭這種感覺,很討厭……
魘的聲音將走神的神無再度拉了回來,某獸的樣子很焦急,就算魘不明白這些人抓神無的意圖,至少它看出了他們都沒安好心。可是它打不倒這些傢伙,因為司夢神獸不能夠在現實世界傷人,傷痕是夢獸與人類訂立的契約,它已經將它留在神無的身上了。
魘突然很痛恨自己為什麼只是一隻夢獸呢。
在現實世界完全派不上用場的神獸,在主人有危險的時候也幫不上一點忙……
神無的氣息漸漸地變弱下去,身體無力得動不了,虛弱讓他的精神也開始潰散,但他知道自己得撐下去,本來他已經喪失了抵抗的意志,多虧這隻迷糊的小寵物,讓他稍稍找回一點活下去的信念了。
不管他是否還是影之暗殺者,他還不能,死在這裡!
魘,神無突然開口了,用精神攻擊吧,我來充當過渡的媒介。
夢獸的主人可以透過契約將精神的攻擊轉化為實體的性質,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可是,可是那樣的衝擊會讓你……
魘猶豫了,過渡的強大沖擊對人類的身體和意志來說都是個艱難的考驗,常人尚且不論,何況是現在這個人的精神狀況。如果承受不住,他同樣會被浩瀚的精神攻擊所波及,輕則發瘋,重則死亡。
我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某獸已經急得要抓狂了。
放心,閻王不會那麼輕易地收我的。神無勉強勾了勾嘴角,睜開了那雙失去焦距的眼睛,我命令你,魘,執行我剛才的話。
那雙瞳孔裡面沒有光彩,但魘看到了,裡面燃燒著倔強不熄的火焰。
我知道了,你要撐住,老大。魘這樣說著,將尾巴勾上了他的手腕。
那一瞬間近乎瘋狂的意識洪流讓神無懷疑自己真的已經死了,經歷的二十一年的時光在腦海中飛快地回放,極端的刺激讓大腦幾乎無法忍受。
他將手指深深地扣入泥土,依然抵禦不了那種痛楚,比肉體上的傷害更甚。因為人對痛苦的回憶往往記得比快樂的回憶要深刻幾倍,這種類似放大器的效果讓他沉浸在過去的夢魘之中無法自拔……
不知道過了多久,痛苦磨滅了對時間的概念,神無才意識到那些人已經七竅流血地倒在了地上,連死前的慘叫都沒有發出。
“沒事吧,老大?”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事……”他這樣說著,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魘鬆了一口氣,好歹神無還能跟它逞強,應該是挺過去了,但這高燒不退可就不是某隻夢獸擅長的工作了。
魘伸出爪子拽著某人的衣領死命地往前拖,半天才拖出了五六米,那倒是,它一個小毛球拿來當吉祥物還勉勉強強,要做拖人的體力活就想都別想了。
某獸糾結地開始揉腦袋,終於在把一頭黑毛抓成一窩亂草的時候想出了主意,它真笨啊,怎麼忘了司夢神獸擁有幻化的能力呢?雖然憑空的變化不可能,但只要有夢境的依據它就可以照樣子模擬出來。
在剛才魘偷看到了神無的夢,當然這件事沒敢讓他知道,神無很反感被人偷窺自己的內心世界,哪怕是無意中的。
儘管夢境裡的場景混亂而無序,但魘注意到,有一個人的影子是貫穿在夢的始終的。
是一個淺茶色頭髮,紫灰色眼睛的男人,相貌以某獸匱乏的詞彙形容不出來,不過魘可以確定以人類的標準,他絕對是個少有的美男子。
關於他的記憶神無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如果不是剛才需要完全解開心靈的防禦,它是偷窺不到這些記憶的片段的。
他對於神無而言,應該是個很特別的人。
到底是誰呢?
魘有些好奇,所以下意識地幻化成了絕的樣子,這件事對夢獸來說並不困難。它俯下身摸了摸神無的額頭,溫度已經熱到燙手的地步了,必須儘快找個地方安置一下,像今天的事情隨時有可能再次發生,他經受不住再一次的折磨了。
魘想了想,打橫抱起了昏迷的神無,這樣的身體可比毛球方便多了,也容不得它考慮這樣做是不是欠妥的問題。
神無不出意外地昏睡了幾天,燒也終於勉強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