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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神無甩落他的手叫起來，但絕沒有理會。
“你太像那時候的那個男孩了，我甚至確定，你就是他，月？？”
蛇影一甩而過，在英俊的臉頰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出去！”神無指著門口吼道。
“回答我。”絕沒有動。
兩人對視著，然後神無披上外衣便往外面走。
“你不走，我走。”他說，卻猛地剎住了腳步。
身體……動不了？！
空中飄來一股若隱若現的幽香，讓人恍若置身夢中，神無突然想起，在那個古怪的夢裡他也聞到過似曾相識的味道。
“……幻香幽夢。”他皺起了眉頭。
竟然是最強的迷幻之香“幽夢”，難怪自己會做那麼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夢。
可是夢中的一切，真實到完全不像是夢的感覺啊……
“你冷靜過頭了吧。”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根據腳步聲神無聽出對方正在朝這邊走近。
沒有意外的口氣，床頭上的香是絕昨天給他的，也就是說……
拳頭被使勁地握緊，只可惜現在身體一動也動不了。
“如果我說放了我你就會照做嗎？”神無反問。
“那要看你怎麼說了。”身後的聲音離他近在咫尺了。
神無笑起來，所謂的怒極反笑罷了，“呵呵，我現在有種想殺了你的衝動。”
“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絕停了下來。
“行，那麼換一種。”神無想了想道，“我真誠地提醒你，今晚可要小心一點，說不定明天就有人發現他們的主上大人死掉了吶。”
話音剛落，一隻手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用的力氣很大。
神無痛得皺眉，但沒辦法回頭的他看不到那個人此時的表情。
“生氣了？哈，真榮幸能讓你發這麼大的火。”他忍痛笑道。
“只有你而已。”絕說，抓著他的手緩緩地鬆開了，“我思考了很久，也知道這麼做肯定會讓你生氣，但我實在忍不下去了。神無，我想知道，在你的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神無愣了下，“據我所知，你從來不會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
“只有你而已。”
“又是這句話。”神無冷笑，過分的話語就那樣脫口而出，“在我的心裡，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係，我為你殺人，你為我提供庇護，難道你認為還有其他的嗎？”
回應他的是很長的沉默，長到讓人幾乎以為過去了一個世紀的錯覺。
“……原來一直以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終於他聽到了絕的話，透出一種深深的失落。
一瞬間神無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過分了，但負面的情緒讓他根本冷靜不下來去分辨這些氣話的真假，更不必說去思考對方的感受。
而站在他身後的人，同樣如此。
“那麼，我便來改觀你的看法吧。”絕說，第一次聲音裡不再帶有溫柔的成分，濃得化不開的冰冷從中透射出來。
既然什麼都不是的話，被強迫被討厭也無所謂的是吧？
一隻手從背後摟住他的腰，以曖昧的姿勢抱緊了他。修長的手向上抬起，擦過耳邊的髮絲，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做什麼？”神無一驚。
“怎麼，影之暗殺者也會害怕嗎？”絕冷笑道，抬手按在了那副冰涼的面具上，“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這副面具底下的臉，欣賞一下你現在的表情呢。”
面具緩緩地被揭開半邊，與此同時不易被覺察的風息從側面襲來。
警覺的絕立即鬆了手，紫黑色的幽芒閃過，幾縷淺茶色的發雲飄落在地，觸目驚心的劃痕直接從青衫的肩頭貫穿到了袖口，尺許長的細線滲出紅色的液體。
“這麼近的距離竟然還能躲開我的殺招，真不錯。”
出手之人笑道，笑音卻是冷冰冰的，收起蛇影將面具重新戴好。
“你怎麼會……”
“抱歉忘了告訴你，我對藥香有抵抗力的，即使是幽夢香也控制不了我多久。”神無說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翹起了腿，“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絕想要解釋，話到嘴邊卻無從開口。
疼痛讓腦部上湧的血液逐漸消退下去，他突然發現，自己做了最不能讓神無原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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