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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怕。”
“記住,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和堅定,只有自己給自己信心,才不會讓自己的精神先崩潰,你自己挺住了,就沒人能打倒你,相信我,也給與自己信心,不要想太多。”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像是被他傳遞了力量一樣,在心裡默唸著,會好起來的。
他的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肚子,這手感越來越好,他已經錯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這肚子就大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個健康的孩子,他越想越歡喜。
“我怎麼再也等不到像上次那樣的胎動了?孩子已經睡著了嗎?”
他摸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桑榆的全副精力都在想著孃親的事,被他這麼一攪和,注意力也被岔開了。
痴痴的笑他:“那當然,孩子鬧了一天,總也有累的時候。”
孩子在她肚子裡越來越活潑,什麼時候鬧騰,什麼時候安靜,她都能細數出來。
他將頭趴下來,貼在她的肚皮上,靜靜的聽著,“我聽說這樣能聽到孩子的聲音,我聽聽看。”
“剛說你傻,你這又犯了,孩子都睡著了,你能聽到他什麼聲音啊。”
“我就是聽聽,哪怕聽聽睡覺的呼嚕聲也好。”
如果犯傻能讓她不那麼擔心,能讓他多跟孩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願意天天這麼做。
可是他知道不可能。
桑榆看著他,溫柔的貼在她的肚子上,身上散發著一種光芒,連嘴角都上揚到最高處,她知道,那是一種父愛的力量。
這種父愛的光芒晃了她的眼,擊中了她的心,逃避的躲開眼睛。
更是要逃避掉這種感覺,可為什麼這種情動的心悸越來越強烈?
……
第二天一大早,薛少宗一身另類打扮,來到桑榆的房間,跟她告別。
“你,你怎麼這個打扮?”桑榆扶著腰,驚訝的指著他,嘴角一抽。
他穿著粗布麻衣,臉上貼著一塊刀疤,下巴處沾滿了絡腮鬍子,頭上頂著個大帽子,不仔細看,真的快認不出是他。
“驚訝什麼,這喬裝是必要的,這次只是個小山賊,我不好出動太多軍營裡的人,只好帶著一隊最得力的兄弟過去,再讓當地熟悉地形的衙役帶路,能混進去最好,如果可以智取,自然更好,都不想傷亡嘛。你放心,我一定將你母親帶回家,為了孩子能見到外婆,我這次也必須成功。”
昨晚摸著她的肚子,他就在想,怎麼能不讓我的孩子見到外婆呢。
“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她擔心她娘,但也不想他出事,他本事再厲害,也總會怕個萬一。
“好啦,我走了,等我的好訊息。”
不再與她纏綿,更加堅定的走出去,帶著弟兄們正式出發。
他走後的整個下午裡,她焦急的踱著步子,一直沒等來任何訊息。
她知道她太心急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該做的就是等。
第二天來臨了,她依然沒有等到任何訊息,整個莊園都寂靜的讓人心慌。
終於在第二天的夜裡,她接到了薛少宗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信,以及她期盼的好訊息——
她娘終於得救了。
信裡說,現在暫時不能回來,那邊衙門裡還有事情交代,隔天,他會帶著她娘還有其他人一起趕回來。
他心裡的語氣很誠懇,她不該懷疑的。
可是為什麼還是不安,他為什麼不立刻就帶著她娘一起趕緊回來?他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自己安慰自己,他已經夠累了,能做到這樣,她不該強求太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她不敢去想,是她娘受傷了,還是他受傷了。
終於等來了他說的日子,她已經等不及,早早的站在門外候著。
“桑榆。”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果然是薛少宗,正風塵僕僕的策馬跑過來,身後的視為趕著馬車,也奔走而來。
他回來了,真的完好如初的回來了,她挺著肚子迎接過去,眼眶湧出一陣熱氣。
“你沒事就好,真的都平安回來了嗎?”
可他的臉色不太自然,只是一個勁兒的說,“不要著急,你自己要穩住,現在是個雙身子的人,不能動了胎氣。”
可他越這樣說,她就越慌,心驚肉跳的聽著每一個字,不敢再讓他往下說。
“到底怎麼了,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