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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周圍倒著的這些個酒罈子,她確信他喝得夠多了,還從來不知道他的酒量這樣好,喝成這樣還能認出她。
可是喝酒畢竟傷身,尤其是他以前從未這樣豪飲過,究竟發生了什麼?
安成珏沒有回答她,依然拿起酒瓶子往嘴裡灌,想將他的失意,他的絕望一同嚥下去,這樣會不會醉生夢死,不用那麼愁了?
桑榆得不到回答,可是眼見著也勸不住他,只好找能否醒酒的東西。
掃視了一圈屋子,能用的東西幾乎沒有,平時都是她買好所有的吃穿用度送過來,五穀不分的他已經習慣了,只是最近他們在冷戰,桑榆很少這樣做,就造成現在屋子裡空空蕩蕩。
嘆了口氣,她跟他置什麼氣,到頭來他傷身,她傷心,不是更划不來?
起身收拾凌亂的屋子,倏地在桌上看到一張張揉掉的紙團,鋪平了看,上面畫的全是一朵梅花落在雪裡,有些清冷孤寂的樣子。沒多想,將紙團全部鋪平了放好,她覺得這些都畫的不錯,丟了怪可惜的。
等收拾乾淨,她倒了杯熱水來給安成珏醒酒,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無奈,桑榆只好放下碗,扶他到床上。
她力氣小,撐起個子高大的他相當費力,一步一挪的扶到床邊,他的腳卻不聽使喚的發軟,一個支撐不住,他連帶著桑榆一起跌倒在床上。
軟綿的身體摟在懷裡,女子的馨香鑽入他的鼻翼,安成珏不自覺的抱緊了桑榆,沉迷在此刻的夢境裡。
難以置信此刻的親密,桑榆動都不敢動,任由他這樣抱著,臉上發燙的同時,伸出手撫摸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她不是個過於貪美色的人,為什麼會這麼痴迷他呢?她想,安成珏恐怕終其一生都無法明白,她究竟有多愛他吧。
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桑榆覺得周身發涼,怕他受涼,想起身給他蓋好棉被。
可剛一起身,就被安成珏緊緊的拉住手腕,蹭到臉上,迷濛中的他似乎不見醒的跡象,可是力氣仍大得很,她掙脫不得。
“映雪……映雪……別離開我……”
安成珏的嘴裡不停地念出這個名字,極力的想要抓住最後的念想一樣,她的手腕被抓的很疼。
桑榆的眼睛慢慢黯淡下來,發燙的雙頰漸漸變冷,直到整張臉沉得如同著夜裡的墨色。
她就這樣看著他不停的念著,聲音漸漸變小,直到他熟睡。
原來,他的異常還是因為那些忘不了的情。
映雪?梅映雪?那些梅花,那些白雪,她懂了。
讀書人的表達方式果然詩意,這樣的情誼,這樣的以畫寫心,是個女人都要感動了。
可她不是被感動的那一個,恰恰她是這場感情叨唸的受害者。
她的心很痛,這麼多年都沒事,為什麼偏偏今天會喝成這樣?難道他見到了梅映雪?
這些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桑榆就那麼呆愣的坐在床畔,守了他一夜,從來謹守禮教的他們,孤男寡女的呆了一夜。
這一夜,對桑榆來說,很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愛你的資格
當安成珏醒來,首先感覺到的是一陣宿醉的頭疼,接著便看到床邊斜倚著的桑榆。
他猛地坐起身,她怎麼在這裡?
不停回想,貌似昨夜她來找他,他喝多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那麼,她守了一夜,一直沒走?
在他對著滿地的酒罈子發呆時,桑榆也自動的清醒,清亮的眼睛看著他,他疑惑且懊惱的神情盡收眼底。
“桑榆,我昨天……”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為好,他不記得昨晚的事,也不知該怎麼說他買醉的真相,於是就僵在那兒。
桑榆並沒有質問的意思,只是喚著他的名字,“成珏!我想問你……”
這是桑榆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到有些陌生的口吻跟他說話,語氣裡的輕顫讓安成珏有些錯愕。
“這幾天,你有空嗎?”
就問這些?安成珏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應該有點忙,有事?”
“我娘想見你,你有空和我一起去見她嗎?”她試探,原本想脫口而出的問題被她憋了回去,她更想確定這個結果。
畢竟他們在一起兩三年了,甚至這兩年裡,她跟他住的地方相隔不遠,可他從未主動問起她的家人,甚至不曾想過上山來看望她和她娘,她娘好幾次都提醒了她,可她都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