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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說:“以前從來都不堵車,怎麼今天會堵車?”
一起跟顧卓過來的還有幾個男生,在他們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依稀覺得他們有點眼熟,然後才想起來就是上次我再地鐵站遇到的那幾個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的年輕人。今天他們收斂了一些,跟在顧卓身後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在座的大部分女孩給人的感覺並不好。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是最漂亮的時候,可是那幾個女孩卻都化著濃淡不一的妝,頭髮也給染成別的顏色,穿著打扮無不時尚前衛,總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高中生的樣子。我看她們的時候她們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低聲的說著什麼。
原來我以為顧卓是我見到過最不正常的高中生,現在跟在座的這些孩子一比,才大悟原來他是那麼的正常,至少他的衣著打扮每時每刻都是神清氣爽的。
我心底還是震撼的,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學校也有類似混混一樣的同學,他們給我的感覺和這群孩子給我的感覺差的太多了,都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形容。顧卓身邊的那一個男生忽然問我:“你就是給顧卓當家教的那個大學生吧。”
我點點頭。
“哦,”那個人笑了笑,另一個叫謝亮的男生接上話,用很熟絡的語氣問我:“帶禮物來了沒有?”
我一愣,這才想起沒有給顧卓帶禮物,只好訥訥的看了他一眼。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揚,冰冷的目光刺過來,那目光彷彿把我送到了北極,然後一句話沒說的走回原位坐下。
“這樣不對吧,”謝亮嚴肅的看著我,“過生日沒帶禮物可不好。”
“明天來的時候我再補一份。”我稍微提高了點聲音,讓坐的很遠的顧卓也能聽到。
“明天就不是生日了,”謝亮笑,“我有個提議,好不好?”
“什麼?”我一頭霧水。
“吻一下算補償吧。”
話音一落,滿場歡呼聲叫好聲此起彼伏。那些女孩子看著顧卓又笑又跳:“早知道就不帶禮物來了,現在拿回來還來得及吧?”
可至於我聽來,卻宛如針扎。我彷彿聽到血氣上湧的聲音,狠狠咬住了唇才沒讓一個“滾”字脫口而出。那幾個男生繼續說笑,幾個人幾雙手嘻嘻哈哈兩三下把我推到顧卓對面。我又急又惱,好不容易才扶著桌子站穩。原來他叫我來,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戲弄我。我臉都要扭曲了,我能想象我那時候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
顧卓看我一眼,站起來,冷冰冰的發話:“誰要你們多管閒事?”只這一句,整個客廳頓時就安靜下來,氣氛也陷入了低谷。那幾個男生臉上的笑容陡然退卻,只餘下幾個人面面相覷,手足無措,象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我氣得轉身就要走,顧卓一下子把我摁在椅子上,咬牙切齒的說:“你走一步試試看?”我們離的很近,我能看到他黑色眸子裡不加掩飾的濃濃的怒氣和火焰,不知怎麼的,忽然極度不安。有那樣目光的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半晌之後屋子裡的氣氛終於再次活躍起來。顧卓的那些同學打牌玩遊戲,抽菸喝酒。那一幕真是讓人觸目驚心。雖然他們大都有了十八歲,但是在我看來,還算是小孩子,怎麼能跟大人學抽菸喝酒?顧卓算是其中的異類,菸酒一概沒動,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玩牌。經過一段時間的的觀察,我確信下來一件事,顧卓在這群人裡無疑是最有威信,只要他陰沉著臉,其餘人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屋子裡煙味太濃,我站起來去陽臺吹風。顧家的陽臺很大,是個半圓環,這頭看不到那頭。獨坐了一會,細細簌簌的腳步聲靠近,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往陽臺深處又走了一段。我絕對沒有偷聽的意思,可那兩個女生的閒聊我還是聽到大半。
“……也不知道顧卓喜歡她什麼,起初還以為她有多漂亮,也不過如此。”
“就是,簡直就像個木頭,就算木頭都不像她這樣。據說還是華大的學生,都不知道怎麼考上的。”另一個聲音嘲諷的說,“真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
“要是顧卓也這麼對我一次,我真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誰說不是……”
聲音消失了,我保持著原來的坐姿,想動卻動不了。三月初春,這片別墅區風景極好,我看著遠方,想起去年這個時候跟著杜越遠和他的朋友出去露營,忽然覺得心酸。杜越遠知道我厭惡煙味,所以從不抽菸,半點不粘;杜越遠的朋友能說會道,彬彬有禮,晚上為我們女生趕蚊子,自己卻被咬的渾身疙瘩。
“又在想杜越遠?”顧卓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