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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我渾身的血彷彿受到感召,立刻擁擠到腦門上,眼前一片血紅。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而且我已經缺了一個月的課程,我不能不再去上課。只要去上課,終究會碰到林詡,還有杜越遠。
我去上的第一節課是量子力學,是小課,都是系裡的同學。我一出現大家都湊上來熱情的對我噓寒問暖,從他們的關切的擔心中,我才知道我臉色差成什麼樣子。
林詡從教室前排回頭來看我。我錯開她的眼神,挑了個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下,我情緒一團糟,只得瘋狂的記筆記,才能讓自己不去想象林詡和杜越遠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那一天我們有三節大課,我跟林詡都離開的很遠。男生們都頗為驚奇,但是林詡歷年來對他們的態度都是冷若冰霜,沒有人有膽子去問她發生何事,紛紛把箭頭轉向了我。在許許多多的盤問下,我絕望的開始想象,我跟杜越遠分手加上林詡和杜越遠交往訊息的傳開後,大概會引來比現在熱情無數倍的盤問和猜測。每次聽到杜越遠的名字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停住,隨時都能吐出一口血,那時候,我大概也不用活下去了。
下午最後一節課後,林詡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們木頭人一樣對視,沒有人開口。男生們一邊打量我們一邊撤出教室去吃晚飯。她還是一樣的蒼白,卻憔悴多了。來上課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從此之後,我就當從來不認識她。
很久之後她問我:“你搬到哪裡去了?”
“跟你沒關係。”我說。
她說:“哦。”
沉默了一會,她又說:“在外面租房子應該不便宜,你搬回來,我搬出去。”
我沒理她,轉身就走,走得很快。
在樓下卻遇到了杜越遠。他蹙著眉頭,左肩搭著書包,手裡捏著一本皺皺巴巴的書。一見到他我就沒了脾氣。我忍著淚,覺得兩隻眼睛和鼻子又酸又麻。可是還是想,他是來找林詡的吧。
我動不了,在淚水裡看著他朝我走過來。他眼深如井,溫柔的跟我說:“文簡,我們談談。”
我害怕他下面說的話,搖頭:“我不想聽,我也不在乎了。”
杜越遠看著我,我從他那表情竟然看出了慘烈絕望的味道,但是轉瞬也就消失了。我愣了愣,他說:“文簡,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錯得離譜,你要恨就恨我,只是,你別怪林詡,她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看待。”
我的眼淚就下來了。跟那個時候一樣,他真的很愛林詡,現在了都為她在跟我解釋,我說:“杜越遠,夠了。你們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了。”
說完就走,杜越遠沒有追上來。實際上,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追過我,他心心念唸的,只是林詡。之後,我們徹底成了陌路。我換了手機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現在住在哪裡,只是因為不想跟他們再有牽扯;可實際上,卻不可能做到。
即使我刻意不去注意與杜越遠有關的新聞,他的事情我還是會知道,他照例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他們的團隊在世界級的建築設計大賽拿了獎,海報貼的全校都是,他在其中自然是最引人注意的一個。除此外,他和林詡一直也沒有交往。林詡跟以前一樣,www。87book。com=》提供umd/txt小說下載上課,去圖書館,不苟言笑。其實現在不苟言笑已經不能形容她了,她現在十天半個月都可以不說話。系裡的同學跟我說,她也搬出了宿舍,每天的課程一結束,就有一輛豪華的黑色林肯來接她回家。那輛車子每天課程結束的時候就會準時停在我們上課的樓下,從不晚點,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裡等著林詡。這樣招搖,不被人注意是不可能,但是大家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畢竟這裡是首都,到處都是有權有錢的人。只是,這種招搖跟林詡以前的習慣,相去甚遠了。
很少人來問我為什麼跟杜越遠分手。起初我還奇怪,後來在勤工助學中心遇到阮擅,從他那裡我才知道是杜越遠幫我擋住了這一切的盤問。
那時候我不想再理睬任何跟杜越遠有瓜葛的人,阮擅也不例外。他無視我的冷臉,說要請我吃飯。我們附近的冷飲店坐下之後,他終於開口,誠摯的跟我說杜越遠和林詡現在的狀況都不好,希望我原諒他們。
半點都想不到他會跟我說這個,我徹底傻眼。我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反問:“你,讓我原諒他們?”
他平時都是笑容滿面,現在卻一點笑都沒有了,冷靜的說:“是。”
我問:“從頭到尾被欺騙的,是誰?”
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