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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詡猛然抬頭看我一眼,漂亮修長的眉毛微微一皺。
我在她的眼神裡讀出了擔心和焦灼,於是苦笑:“算了,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他那麼優秀的男生,肯定不會喜歡我的。”
林詡半晌後笑了:“我覺得,他喜歡你。”
暑假的時候我去了趟林詡的家,我這才知道林詡就是本市人,她家裡的條件好的驚人,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別墅,每件傢俱都像是專門定做的。
除了林詡的房間。她的房間冷清得很,有許多許多的書,桌子,還有一張單人床,相當樸素,完全不是我想象裡的大小姐的房間。我才知道寢室的那些書不過是九牛一毛。我感慨的看著她,想到紅樓夢裡的描述,就說:“林詡,誰說你是黛玉了,你才應該是寶釵。”
林詡讓我隨便坐下,收拾著書,淡淡的說:“別的太麻煩了。”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端著茶進來。她放下茶之後握著我的手,很親熱的問我的名字,然後說:“我姓柳,叫柳珊。你是小詡的同學吧,她第一次帶同學來家裡,我們都沒想到,照顧不周到的地方,你別介意。”
她那麼年輕,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於是我客氣的賠笑:“怎麼會呢。”邊說邊看林詡,她臉色陡然難看,盯著女子的背影一言不發。林詡平時是冷淡,但是絕對是不帶喜惡的冷淡,可是如今她的目光卻明顯帶著不喜歡,毫無疑問,她不喜歡這個柳珊,也不喜歡她的自作主張。
後來我才知道林詡的母親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心臟病去世了,這個柳珊是她的第二任的後母,比我們大了不過幾歲。前幾年嫁給了林詡那極有錢的父親,對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過林詡並不領情。
柳珊離開房間後,我開玩笑道:“你真的從來沒有帶同學回過家?除了我?”
林詡一邊收拾東西,不理我也不回答。
我真是感動,伸手抱住她;她伸手想拍我抱著她的手臂,我死活不放,最後她終於笑了,她笑起來真美,我一瞬間看的都呆了。林詡不滿的瞪我一眼:“不跟你鬧了。”
那天我們就在林詡家裡呆了一個小時不到,又扛著一堆書回了學校。我知道,她不喜歡呆在家裡,所以那個暑假我也沒回家,在學校裡陪著她。假期裡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上自習鑽圖書館,不亦樂乎。
杜越遠因為也是本市人,也沒有回家。起初我在圖書館巧遇了他兩次,不知怎麼的,後來就變成了固定的碰面了。放假期間,圖書館是週一至週五開門,週末關門。於是我們差不多是週一週五在圖書館看書,週末就一起上自習,中午晚上就一起去食堂吃飯。
起初幾天是有點尷尬,一男一女去吃飯是沒什麼奇怪的,可是一男兩女去食堂,就實在有些奇特。林詡起初不願意跟著我們一起,可是我無論如何都不答應。我跟她說,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實在不行,我也只有不跟杜越遠見面了。
我說完那句話後,林詡有點震驚的看著我,然後說:“你很喜歡他吧?為什麼不見他?”
我沮喪得很:“好幾個月了,他對我半點表示都沒有,我那麼喜歡他,也不願意纏著他。”我這真的這麼覺得的。照理說我們都曖昧這麼久了,整個學校的同學都認為我們在談戀愛,可是隻有我才清楚,他就是什麼都沒有對我表示。他對我很好,沒有人像他那樣細心周到的照顧過我,可是他就是沒跟我說過任何能讓我“唰”一下臉紅心跳的詞語,哪怕是個眼神,他都沒在我面前流露過。好多次我都對他有點絕望,可轉念想起他的溫柔和細心時,心底又軟了,不由自主的想,這樣耗著吧,也行,起碼我每天都能看到他。
杜越遠學的是土木,看的書很多是大本大本的圖冊,我也時不時的側頭去看他的書,厚厚的銅版紙,書裝幀得無可挑剔,上面印著的精美的建築,或優雅,或漂亮,或豪氣。我時常看得讚歎連連。看書看累了就看身邊的杜越遠,他那麼英俊,我怎麼都看不厭倦,心裡隱隱發酸,有忍不住湊上去吻他的衝動。
杜越遠心裡肯定是知道我對他的感覺的。他不止一次的發現我在看他花痴,就看著我笑一笑,說,文簡啊,你的書看到哪裡了?你的閱讀都做完了嗎?你的紅寶書背得怎麼樣啦……他總是相當成功的就澆沒了我的熱情。
這些情況林詡都看到過。她半晌不語,最後才說:“那我跟你們一起。你們不能老這麼下去。”
在學校裡過暑假的人不少,認識杜越遠的人也多,我們走到那裡都有人看著,那種目光和議論實在叫人不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