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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對我,我們。”
寒非邪冷冷一笑,戰湛亞歷山大。
張暮看戰湛支支吾吾不肯說話,冷哼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他這個人就算改邪歸正,也只是不主動做壞事,骨子裡還是那個好色的紈絝子弟。”
戰湛直認不諱道:“你真瞭解我。”
阿靜道:“你嫌棄我的容貌?”
張暮怒道:“就算那把火不是你指使人放的,也與你脫不了關係,你竟然還敢始亂終棄。”
戰湛被寒非邪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凍得快哆嗦了,苦著臉道:“東西亂吃不過是拉肚子,話亂說會害人一輩子。請斟酌用詞啊,始亂終棄是從何說起?我和阿靜姑娘一直非常純潔地談著話,我連眼神都沒亂瞟過,哪裡亂了?”
阿靜道:“我知道你要做騰雲帝國的皇帝。”
戰湛自動將她的話當道喜,回答道:“……多謝。”
阿靜道:“你不會接受一個毀容的妻子。”
“其實真的不是這個原因。”戰湛撓頭。他承認自己喜歡寒非邪,不,是愛上了寒非邪,兩人也發生了實質關係,以兩人經歷過的風雨,以寒非邪的專一和霸道,以他對寒非邪美貌的迷戀、心靈的依賴,他覺得自己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都不可能被拋棄或出軌,所以潛意識已經將寒非邪當做此生唯一的情人和伴侶,再也沒有考慮過別人,遇到婚姻問題時,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到的只有寒非邪。
但是,認知是一回事,說出口是另一回事。
當了二十幾年的直男,他是在很難對著一大堆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說:嘿,父老鄉親們,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其實我喜歡的人和我一樣,是個帶把的,請大家多多支援!
愛情的世界只有兩個人,但為什麼談起來之後那麼多人都要來插口?!
他不介意出櫃,卻不想被迫對著一群不那麼重要的人出。
阿靜將他的猶豫和煩惱盡收眼底,越發認為自己之前想的沒錯。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用手指捏住面罩的一角,動作如經過慢動作處理一般,緩緩地掀起面罩。
戰湛驚訝地瞪大眼睛。
阿靜被火燒傷後的樣子他記得很清楚,上半張臉完全毀了。當時的他還十分可惜地用她的下巴和臉的輪廓來揣測未燒傷前的她是多麼風華絕代。而現在,腦補的情景就在現實中上演了。
他發現,現實遠比腦補美麗。
她的五官並不是無可挑剔——鼻翼略大,左右眼不對稱,但結合在一起卻有種出乎意料的奇異魅力,加上她如詩如畫的古典氣質,更讓她整個人都充滿了神秘的美。
戰湛看得仔細,寒非邪問得認真。
“好看嗎?”
“好看。”
“哪裡好看?”
“哪裡都好看。”
“……這麼喜歡?”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是喜歡,”戰湛轉頭,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是愛。”
“……”寒非邪面無表情地轉開頭。如果他的嘴角沒有一抽一抽地向上攀升的話,幾乎偽裝成功了。
阿靜驚愕道:“你在說什麼?”
戰湛挽起寒非邪的手,道:“就是這樣。”
阿靜看著寒非邪的臉。
寒非邪微微一笑,豔壓群芳。
回去的路上,四個人都很安靜。
歐陽琳被水赤煉下了藥,暫時很安分。
寒非邪和戰湛手挽著手,享受著兩人世界。
剩下雙胞胎之一的那個也被水赤煉下了藥,說不出話,上半身發麻,全身上下唯一的功能就是走路。
“你不後悔?”儘管戰湛解決這件事的方式堪稱完美,寒非邪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確定。
戰湛沒好氣地說道:“從寧嫂子到孔師姐,再到阿靜,我什麼時候後悔過?”
“……”
寒非邪笑容甜得發膩,“多謝提醒,讓我重新溫習你豐富多彩的情史。”
戰湛高呼冤枉,“初戀就遇到了你,還有什麼可豐富多彩的。”
在很久之前,軍神府小公爹的花名響徹整個神劍大陸。寒非邪並不認為自己是他第一個交往物件,只以為是他第一個動心的物件,饒是如此,他也覺得很滿意,只是嘴上還是習慣性地調侃道:“初戀是我,讓你感到很單調?”
戰湛道:“不是單調,是專一。我執著於愛情的一種顏色。”
“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