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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醇身上的針;被藍母一掌劈開;在地上翻了個跟頭,踉蹌著站起;就見藍母被寒非邪一腳踢進屋裡,撞在花几上。
藍父盯著寒非邪道:“劍聖?”
藍氏夫婦好容貌;一個英俊一個嫵媚,時間厚待他們,不曾加諸滄桑和皺紋;但兩人內心之醜陋是寒非邪生平僅見,相較之下,同為藍姓的藍月眉簡直單純善良如白紙。
這樣的人光是看著,就叫人渾身不舒服。
寒非邪沒有回答他的話,冷冷地問道:“你們和麒麟世家有什麼交易?”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們進來慢慢地說。”藍父試探著退後,見寒非邪沒有阻止的意思,才慢慢地回到屋子裡。
戰湛拔掉藍醇身上的針,將他扶起,關切地詢問道:“師父,傷得怎麼樣?”
藍醇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藍父的方向。
藍父的視線與他一觸即過,好似那裡站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團空氣。“這位劍聖,請入內說話。”他衝著寒非邪殷勤地打著招呼,看都不看腳邊唉唉叫痛的妻子。
寒非邪走進屋子,冷眼看著他耍什麼把戲。
“其實我與齊世鐸的交易很簡單,他接納我們進入麒麟世家,而我們告訴他藥人的秘密。”藍父估計寒非邪和戰湛在外面聽了好一會兒了,不敢講假話。
寒非邪道:“藥人和蟲人的區別是什麼?”
“一個靠藥物的服用和浸泡,一個靠服食蟲卵和藥物,培養蟲子。”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根短笛,“控制蟲人有幾種方法,常見的是依靠聲音。比如說笛子……”
他正要將短笛放到口邊,戰湛就衝進來道:“小心有毒!”
藍父嘴唇一顫,笑道:“這位小兄弟說笑了,短笛裡怎麼會有毒呢?”
戰湛道:“有本事你把笛子裡裡外外舔一遍!”
……
寒非邪喉嚨裡發出一聲“嗯”的質疑聲。
藍父乾笑道:“我的舌頭夠不到笛子裡面。”
戰湛道:“吃甘蔗會嗎?把它劈開,裡裡外外地舔一遍。”他剛開始的確懷疑藍父想用短笛下毒,畢竟武俠小說裡很多用毒高手都是透過點蠟燭,點香爐,吹樂器之類的方法將毒投放到空氣中,但現在看到藍父為難的表情,他又想狠狠地捉弄他。
藍父低頭,用力將短笛折成兩段。
“舔啊。”戰湛冷笑。
藍父滿臉屈辱地將嘴巴湊近短笛處,輕輕地吐了口氣。
寒非邪身影猛然一閃,閃到藍父身後,藍父早有準備,一邊將手中短笛丟向寒非邪,一邊伸手去抓戰湛。戰湛挑挑眉,從容地隱身。
藍父失了目標也不氣餒,轉而去抓跪坐在門口的藍醇。
寒非邪豈容他在自己的眼前的放肆?他彈出火陽指擊中藍父後頸,看著他直直地朝前倒地,伸手將他抓起,卻抓了個空。藍父的身體竟然如蛇一樣從衣服裡滑了出去,不止如此,剛剛還倒在地上的藍母不知何時衝到門口,握住藍父的手,兩人互相甩動對方,一眨眼工夫就逃出了三四丈。
戰湛追出兩步,看寒非邪沒追上來又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跪坐在地上休息的藍醇彷彿獲得了神力,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拔腿就衝了過去。他的速度極快,完全超出了他本人以及戰湛所能達到的速度,等戰湛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撞到藍父身上,抱住了他的腰肢。
藍母在旁邊罵罵咧咧地喊著“小畜生”。
戰湛怕她下毒手,連忙追上去,發現藍醇咬著的藍父腰際的肉。藍父脫了衣服,沒有屏障,被咬得半腰的血,想將人甩掉卻怎麼也甩不開,口裡痛得嗷嗷直叫喚。
藍母不停用手掌劈藍醇的後背,藍醇像是失了知覺,不喊痛也不鬆口。她每打一下,他的手就抱得更緊,牙就咬得更狠。
連戰湛趕過來都分不開。
直到藍父仰頭大叫,兩人才分開來。
藍醇叼著一塊肉,滿嘴的血,滿足地仰頭倒下,眼睛卻仍在搜尋藍父的位置。
戰湛連忙扶著他的頭,幫他側身。
藍父側著身子倒在地上,腿腳痙攣般地踹動。藍母拿出藥撒在他傷口上,卻換來藍父殺豬般的痛叫聲。
藍醇大笑起來,肉從嘴裡掉出來落在地上,“我含了七殺草……你用百靈百歲散……是你,你殺了他……”
藍母神色一變,立馬用手去擦藍父傷口上的藥粉,卻為時已晚,藍父身體很快僵直,一雙眼睛不甘心地望著藍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