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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次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成功的時候發現,變化從未停止。
“天芥神書……”
他喃喃道。
朱晚在他邊上聽得分明,喉嚨忍不住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寒非邪猛然閉上嘴,心狂躁地疾跳了兩下,突然有些思念剛剛離開的戰湛。
戰湛掄起胳膊飛奔一路,總算看到法拉利口中“藏藏的”牆——它的形容詞太含蓄了,何止是長長的,還高高的,厚厚的,這根本就是一堵城牆啊!尤其天上下著大雨,天與地的距離拉近不少,遠遠看去,城牆如擎天柱一般頂天而立。
阿猛龐大的身軀在城牆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小鳥依人。
戰湛飛快地從阿猛身邊跑過,一頭撞進城牆裡。
城牆內是一條與城牆平行的弧形道,門似乎在其他位置。但戰湛是魂體,根本不需要順著道路走,直接穿過層層牆壁,來到牆內莊園。
這是個很樸素的莊園,之所以說樸素是因為他面前有大塊大塊的荒地。雖然不知道陳家的建築設計學是否高明,但是就眼前的情形來看,他們的經營學顯然很不高明。
戰湛踩過荒田,正想繼續往前,踏出的步子又硬生生地收回來了。他在田邊蹲下,看著這些田。太荒蕪了,竟然連一絲綠色都沒有,只有依稀幾根黃黑的雜草。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他下意識地覺得這裡面有文章。他將這個現象默默地記下來,打算回頭問朱晚。
再往前走,就是校場。
校場裡放著十八般武器,都被水打得溼漉漉的。校場的地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在這樣的天氣裡,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他踩著水坑往裡走,是一個室內比武場,一樣放著各種各樣的兵器,比外面更加齊全,還有很多種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
他抬起頭,頭上放著一張大網,網是黑色的,要不是他刻意多瞧了幾眼,只怕會給矇蔽過去。
這點發現讓他很有成就感。
再往裡走,就是家眷住的內室。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聽到很嘈雜的聲音,有女人的哭聲,也有男女吵架聲。聽牆根這種事戰湛做過很多,一點都不會感動不好意思,直接穿牆進去。
裡面是一老兩少三個婦人。兩個少婦抱頭痛哭,老婦人在唉聲嘆氣。
戰湛聽了會兒才知道這兩個婦人並非陳家媳婦兒,而是佟家媳婦兒。這個老婦人是佟家老媳婦兒。她們正傷心著佟家各自丈夫要拼命的事。
他聽了會兒,又轉下一個屋子,卻是陳家人在那裡商議。不過他們商議的不是對付寒非邪的事,而是商議著雜七雜八的家事。一個說佟家人太能吃,一個人能吃三個人的份,他們的存糧只夠堅持半個月,得找個時間出去採購,一個說楊家的人太討厭,說話夾槍帶棒,叫人不舒服。抱怨的是女人,安慰的是男人。都說寒家和白夢山不自量力,搞定是分分鐘的事,暫時忍耐忍耐便可。
戰湛走了一圈,陳家的情況掌握得七七八八,心滿意足地跑去報信。
他這次提供的訊息的確很重要,重要得有些出乎朱晚的意料,也堅定了戰湛以後首席偵查員的身份。這是後話,暫且不說。且說眼前,朱晚聽到他的彙報之後,笑了笑道:“看來他們果然走了這一步棋。”
戰湛道:“你們知道他們四家會聯合?”
朱晚道:“我適才問過寒老家主他們四家關係如何,寒老家主說他們素無往來,如今聽你這麼說,此言非虛。”
戰湛道:“他們四家各有所長,要是聯合在一起,不是很麻煩?”
朱晚道:“若他們交情深厚,配合默契,那麼聯合起來的確很麻煩。以楊家之智,說不定會定一些出其不意的計策,但是他們關係不和,這聯合卻是一加一加一加一還不如一的情況。”
戰湛好似完全變成了好奇寶寶,他說一句就問一句,道:“為什麼?”
朱晚道:“第一,他們四家為了保證四家都有自家的人在,必然會將自家的實力一分為四。也就是說,現在留在陳家的高手不過是整個陳家的四分之一。其他三家的人也是一樣。”
戰湛恍然地點點頭。
朱晚道:“第二,根據你聽到的訊息,我們至少可以肯定兩點。一是楊家的威望不夠,其他幾家未必會對他們言聽計從。縱然再高明的計策,若是旁人不肯全力配合,也無用武之地。二是佟家之前雖然以拼死聞名,但真正敢上麒麟世家的人屈指可數,佟家安穩了近百年,他們的後人未必如他們的先祖那般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