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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還記得當日我被迫跟隨宗政澄淵重回計都,他的那一句“有機會給我唱曲”的戲言,如今倒成了真。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每天夜裡將我抱到床上的,不是豐隱惻,也不是白凡,難道,會是他?
涼涼的夜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覺得整個人清醒了些。伸手關了窗,我走回床邊。
宗政澄淵那一擊似乎很重,又點了穴,到現在豐隱惻還不見醒來。
嘆口氣,既然無論是為了宗政澄淵,還是我自己,都得拖延時間的話,那不如就做的真一點。
大殿裡沒有繩子,我勉強翻了一塊布出來扯成條,先把豐隱惻的外衣脫掉,只剩下最裡面的一件,然後將他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為他蓋上錦被後,坐在一邊。
又過了一會,豐隱惻動了動,慢慢從昏迷中醒來。
見我坐在床邊,兀自沉默片刻,想是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隨即身子一動就要坐起,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衣服也被脫得差不多,神色居然也不很在意,只是對我笑了笑道:“你為什麼要綁住我?我還沒來得及嚐嚐兩相歡的味道,又能對你怎麼樣。”
我拿了為了他預留的食物和酒慢慢地餵給他,問道:“兩個問題。第一,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現在的體質幾乎稱得上百毒不侵,那個來相歡,對你還有效嗎?第二,你為何確定是我將你綁上的?將你打暈的可不是我。”
知道宗政澄淵就在連章。我像是一下子減少了很多後顧之憂,雖然他不是那種可以將後背給予的戰友,但若是對他無利,他也是絕不會出賣我地。
想通了這點,我暫時將其他的事放下,專心對付眼前的情況,這樣一些被我忽略的問題慢慢地浮上心頭。
“第一個問題。春藥不是毒藥。若是連春藥都對我無效。我可以直接去做太監。再不用做男人了。”
就著我地手喝下一小葫蘆酒。豐隱惻也沒怎麼埋怨現在地窘境。想是知道我不會對他怎樣。挺老實地回答我地問題。
“第二。你綁人地手法太差了。而襲擊我地人伸手利落。不可能捆個人像捆粽子。你知道。捆綁。也是一門學問。”
好吧。我承認我綁人地手法不專業。或許明日該同宗政澄淵學習一下。
我接著拿了幾塊點心喂他。道:“這個是沒有藥地。你可以放心吃。”
“剛才那人給你送來地?我可以知道那人是誰嗎?”
“不可以。”我一笑,將最後一塊點心整個塞進他的嘴巴,拍了拍手,道:“你睡吧,到了清晨,我自然會幫你鬆綁。”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將我綁起來?”
“到了早上。你就知道了。”
我歪著頭,對他神秘一笑。歪頭想了想,在他身上摸了摸,將那塊人皮面具翻出來拿到手裡。
那是一張很極薄極柔軟的面具,還帶著豐隱惻地體溫。想起這是從連章王臉上活剝下來的,拿在手裡。就像拿了一隻蟑螂一樣噁心。
於是趕快將面具戴到他臉上,由於從沒接觸過這東西,一時手忙腳亂,越是小心越是辛苦,直到額上滲出汗珠,我才將面具完好地戴在豐隱惻的臉上。
豐隱惻一直帶著笑任我忙碌,見我都擺弄好了,突地開口道:“我大概明白你要做什麼了。也真難為你,少見的小心謹慎了。不過。要做到萬無一失。你是不是還應該做些什麼?比如,發生某些行為時必然會產生地聲音?”
看著他一臉詭異的表情。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伸手在他身上擰了一下,見他疼得皺眉,我方笑道:“整個邑華殿實在太大了,就是聽不見什麼聲音也是很正常。再說,過分的真實就是虛偽了。從來就沒有真正完美的騙局,想真正騙到人,手段是次要的,真正的是要引領一個人的思想,掌握他的心理。”
“是嗎?那你想想明天早上該做什麼吧。我可是要睡覺了。”豐隱惻呵呵一笑,閉了眼,漸漸睡著了。
我靠在床頭,一點睡意也沒有,也完全不敢入睡。聽著豐隱惻輕輕地鼾聲,一時無限羨慕起他來,若是像他一樣,做個真正的傀儡,生死不知,或許,也是很快樂吧。
漸漸熬到了天亮,外面已經微微聽得到早起的宮女太監忙碌的聲音。
我睏倦地眨眨眼,從床邊站起來到窗邊,悄悄將窗子捅了個窟窿向外看著。
早上的太陽似乎總是升得很快,沒一會兒天便大亮了。又過一會兒,就見赫連長頻面容嚴肅,隱隱流露著一絲焦急和期待地向這邊走來。
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