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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快去!”
“砰”的一聲門響之後,是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嘈雜而又沸騰的人聲,因人們快速行走翻飛不已的衣袂聲。
疼痛像藤一樣糾纏著我,我清晰地聽到從骨頭深處傳來的自己的喘息,冷汗滴落在地上,血依舊在汩汩的流淌。
撥出一口冗長的悶氣,伴著我抑制不住的呻吟,感覺自己被人七手八腳地抬上了床,身後墊了最柔軟的墊子,有人用溫熱的布擦拭著我的臉。
我強撐著睜了眼,模糊中伸出手去,喘息地喚:“壽眉呢?”
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我定睛一看,正是壽眉嚇白了臉跪在我的床邊,手心溼潤,另一隻手上還緊緊握著染血的布。
擠一個笑容出來,我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不放,一來這個時候有他在我會很安心,二來是怕一會赫連長頻來了先治他個不周之罪,畢竟算來他是我最貼身的丫頭。
“太醫!太醫來了!”
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大喊一聲,聲音尖銳而慌張,滿屋子的人又騷動起來。
眼角瞟去,一個約五十多歲的老者正被太監拉著往裡跑,兩人都是上氣不接下氣,呼吸急促。渾渾噩噩中,有人拉了我的手放在脈枕上,感覺老者的手搭上我的手腕。
我勾了勾唇,想道一聲:“有勞太醫了。”一張口,被湧出的熱血嗆到,重重地咳了幾聲。
隨著我的咳嗽,我清晰地感到腕上的手指抖得越來越厲害。
是了,皇上才立了一天的新妃突發急症。若是一個不好,不知道多少人要跟著掉腦袋。
手腕微微一動,我費力道:“太醫不必驚慌,有勞。”
“不錯,鄧太醫,請務必治好母妃。”我剛說完,帶著宮女太監一大批人急匆匆從外面進來的赫連長頻便接道,隨即按下了正要行禮地太醫,道:“幫母妃診病要緊。”
鄧太醫見狀不再耽擱細細為我把起脈來,問了我幾個問題之後。對赫連長頻道:“啟稟公主,娘娘是由於近日思慮過甚。鬱結於胸。氣機瘀阻,導致血脈妄行而吐血。需先止血。再慢慢調理。”
聽到這裡,我心中生疑,這太醫竟然沒查出我是中毒,僅僅以為我是急症?
究竟是殤夙鸞的毒太過高明,還是這太醫的醫術太過平庸?
還是。其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呢?
我狀似低著頭,實則用眼角餘光瞬也不瞬地看著滿屋子的人。壽眉自然是一直在我身邊的,此時正手忙腳亂的幫我擦著血跡,赫連長頻一臉緊張地看著太醫。
再後面是輕言和微雨。
微雨一直揹著身子指揮著其他的宮女,從我的角度什麼都看不見。
輕言低著頭立在赫連長頻身後。看不清楚她地表情,但是當太醫全部說完時,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
是我眼花了?還是,她當真心中有鬼。
不過,不說我是中毒對我也有好處,起碼來說赫連長頻不會作勢為難壽眉和微雨。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的人,一個是她地人,不論是她還是我,都一樣為難。
我這邊正在猜測。那邊赫連長頻已聽完了太醫的報告。沉聲道:“既然有了結論,還站著做什麼!還有你們。太醫院養著你們是吃白飯地嗎?”
原來這時又匆匆趕來了幾名太醫,其中一名正要過來,想是要為我診脈,卻被鄧太醫攔住道:“許大人,時間緊迫,請你先輔助我為娘娘針灸止血。”說著,又對其他的太醫吩咐了幾句。
那許太醫便不好再說什麼,跟在鄧太醫身邊執了蠟燭仔細地燒著銀針,邊烤邊對我和聲道:“娘娘莫怕。請務必要放鬆。”
放鬆……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呢。
我一直勉強自己去想些別的就是想分散這種痛苦,我怕一旦放鬆下來會難以忍受那種似乎在持續啃噬我的痛楚。
閉起眼,我咬著唇,此時也不知道疼,滿嘴的血腥味兒,也不知道是否有出血。
突然有一個什麼東西碰觸了一下我地唇,睜眼一看,是許太醫正拿了一塊軟木放在我的唇旁,聞言說:“請娘娘咬著這個。”
鬆開唇,我搖搖頭。
許太醫正想說什麼,卻被鄧太醫攔住,只得執了針遞給他,抿緊了唇專注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實話說,若是平時,我實在是很怕針灸,雖然都說是蚊子咬一下的小小疼痛,實際紮起來也是很疼的。可是今天在強烈痛楚地掩蓋下,這種小小的疼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雖然心知這毒估計不可能會因為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