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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洛書左手執筆,蒼勁地寫下幾個字:“娘娘已昏睡了兩天,現在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是嗎?”我虛弱地一笑,身子不著痕跡地側了側,擋住正在裝死的豐隱惻。不管我問了什麼,殷洛書答了什麼,我都不想讓他知道。
想了想,我費力地伸手握了一支筆,笑道:“既然大人不言,索性,本宮也不語了。”
可是,要問些什麼呢?
有些顫抖地提了筆,手臂支著桌子,我沉吟片刻,慢慢寫了幾個字:“殷大人為何在此?”
“公主說娘娘睡得不甚安穩,命臣為娘娘吹幾段安神的曲子。”
“公主有來過?”
“臣昨日清晨便候在這裡,此間公主並未來過。”
“公主現在何處?”
“從昨日開始。便一直與阮丞相在書房商討立嗣的問題。”
我瞪著這幾個字,總覺得處處透著古怪。
赫連長頻地心思我瞭解幾分,她分明是十分信任殷洛書,才讓他來監視順便保護我。可是這個殷洛書,卻肆意透露她的行動,豈不古怪?
尋思一陣。我試探地寫道:“立誰為嗣?”
“據說是丞相不知從何處尋回一個男子,說是皇帝遺落在民間的私生子,如今想要公主為其正名。”
我心下一沉,還好我服了毒。不然若是阮育黎用這個方法來逼赫連長頻,她反過來一定會來逼迫我。
可正因為服了毒,也許會更加令赫連長頻焦急。
現在的情況,即使赫連長頻有心從宮外找一個孩子來充數。而我剛大病就懷孕生子,怎麼看也太令人起疑。
若是不用我這個妃子的身份而學阮育黎隨便找個人說是私生子,倆方都無證據之下,勢必要起衝突。
而阮育黎既然有了私生子的名義。就萬萬不會讓赫連長頻再立一個妃子。即使是指使宮女自汙被連章王染指懷孕之事,恐怕都難以成立。
這樣一來,赫連長頻情急之下會怎麼辦,實在是難說得很。
不過,這都是以後地事,眼下的事是,這個殷洛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兒,我努力撐著桌子,寫道:“你為何要將這些告訴我?”
“臣覺得。這些並無不可明言之事。”
確實,這些對於其他人來講,是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但是赫連長頻既然連丞相都不肯讓我見一面,就絕對不會想讓我知道連章朝廷的事。恐怕也會囑咐殷洛書不要多嘴。
我細細將紙上的字句拼湊起來,突然產生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想法。手腕微微一抖,我快速地寫了幾個字:“你究竟是,誰的人?”
我本想寫:“你是不是宗政澄淵地人。”落了幾筆,還是沒有寫。
這個連章宮裡,有丞相的心腹,有殤夙鸞的傀儡,有曾經屬於我的白凡,為什麼就不能有宗政澄淵地人?
可是。他是固然好。萬一不是。難免打草驚蛇,讓赫連長頻生疑。或者被來路不明的他利用。
殷洛書筆尖一頓,隨即寫了幾個字:“娘娘累了,該休息了。”
寫完這幾個字,不由分說抽了我手裡的筆放在筆架上,伸手將寫了字的紙集在一處,起身找了跟蠟燭點燃,將所有的紙都燒了。
然後走回來寫了幾個字:“娘娘先休息一會,臣這就命人傳膳。不過,恐怕要先喝藥,您身子大損,少說也要補養幾個
我見他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心知就算他是宗政澄淵的人,也不想現在就告訴我。不過經過今天一事,我稍稍定了定心,就我剛才我思慮的,我相信這個宮裡肯定有宗政澄淵的人,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只是,宗政澄淵會不會管我,這個卻又難說了。
我這邊躺著胡思亂想著,那邊宮女太監由微雨帶著浩浩蕩蕩地行了過來,吃藥、梳洗、更換床單被褥,服侍我和豐隱側用膳。
我看著那些宮女喂豐隱惻的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樣子,心中覺得十分好笑,卻又得忍著,好不辛苦。
好容易一陣忙亂過後,許太醫過來幫我診了脈,說了一些我不太懂地話就退下了。
我一直看著他出了殿,暗道這個太醫醫術高超,為我診病又很仔細,還能幫我解了毒,難道他會是宗政澄淵的人嗎?
自嘲地笑笑,笑自己心底有疑,便看誰都像是宗政澄淵的人。可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若是拿不到證據,我又能怎麼樣呢?
還不如睡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