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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代表,佛救的人,都死了。”我轉身看著遠方,道:“夫人若真想成佛,你不如,自殺算了,這是一條捷徑呢。”
說完,我沒有回頭,徑直向前走。若這是現實,我該回家了。若這是夢,我也該醒了。
白光一過,我似乎聞到一種熟悉的香氣,可沒等我想起來,便沉沉睡去。
“不歸,醒來。”
不知是誰抱著我,在我的耳邊喚。我慢慢睜眼,對上宗政澄淵幽深的雙眸,抓住他眼中快得幾乎抓不住的擔憂。
雙目一轉,發現我正躺在他懷中,我們所在的位置,正是我撿到碎瓷片的地方。心中知道有蹊蹺,但也不忙在一時,只輕輕一笑,有氣無力道:“什麼時辰了?”
“卯時了。從你進宮,已經整整三個時辰了。”
宗政澄淵將我抱起向宮外走去,嶽成歌跟在一邊,滿臉緊張一旁有幾個宮女為我們打著傘。其實也是多餘,我身上都已經溼透了,身上雖然裹了宗政澄淵的披風,可風一吹依舊冷得刺骨。
打著哆嗦躺在宗政澄淵的懷中,我問道:“你如何找到我的?”
大概是我的臉色不太好,宗政澄淵低頭看了我一眼,加快了腳步道:“我在宮門正碰見幽韻,知道你進了宮。先到坤安宮找你,太后說你沒來過。又等了一會,下雨了也沒見你,我派人去找,才發現你暈倒在明心閣裡。你如何到了那裡去?”
原來那地方叫明心閣我重重喘了幾下,感覺宗政澄淵抱著我的手又緊了緊,嗆笑道:“迷路了。不小心走到那邊去。”
宗政澄淵皺了皺眉,不再說什麼,直到了宮外將我抱緊馬車裡躺好,才問:“迷路就迷糊,為什麼昏倒的?”
歉意地對幽韻笑一笑,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見馬車開動,周圍沒了別的人,反而道:“你知道宮裡有一個眉心有硃砂痣的女人嗎?大概五十多歲。”
宗政澄淵像是有點驚訝,不過也沒說別的,細細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怎麼?”
“那麼,這個東西你有了解嗎?”我將那塊碎瓷片放到宗政澄淵的手中,問。
“雲山窯的雲釉?”宗政澄淵看了看,方道:“這是朱櫻宮裡的。眾所周知,她最愛這種瓷器。而且,對這種瓷器向來精心得不得了,從沒有宮女敢打破雲釉。為了這個,坤安宮也不知死了多少宮女了。”
如此,還是和朱櫻有關。雖然,我不認為剛剛的經歷只是我的一場夢,可是卻又很多說不通的地方。那些奢侈的物品還好說,可是那些陽光又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呢?而且,能無聲無息讓我昏過去兩次的是什麼?或者說,是誰?這宮裡還藏著多少秘密?
見我陷入深思,宗政澄淵低聲責道:“生病了還是仔細休息吧。不管什麼事以後再說。”
我笑了笑,也知道自己現在情況不大好,渾身像要燒著了似的,大概這次要病好幾天,又要看清素的臉色了。不過,該做的事一點都等不得,於是強打了精神將事情和宗政澄淵說了一遍,然後笑道:“你不會覺得我真的是在做夢吧。”
“你覺得,這不像做夢嗎?”宗政澄淵反問我,又道:“若真不是夢,那人就是高手了。又趕上下雨,大概什麼痕跡也不會留。”
“不管怎樣,你先把那個明心閣查個仔細再說。”我知宗政澄淵不是會放過任何可能性的人,所以放心地躺好,沉沉睡去。
第五十三章 神秘女人的身份
由於先前的鞭傷猶在,又染了風寒,昏著在大雨中澆了一陣,這場病著實來的洶湧。
我渾渾噩噩地在床上躺了三天方才覺得好些。此間清肅臉色一直黑著,玄鏡也耽擱了商號裡的事來看著我。我囑咐他們不要告訴白凡,卻不想幾天後收到白凡派人送來的人參。
蘇爾更絕,帶著一臉陰森的笑意,道:“我和王爺說了,你沒徹底好之前,朝廷中的事一概不會告訴你。你死心吧。”
幽韻和紅棘更是輪著守在我身邊,把我當成展覽館的國寶一樣的看護。
因此我也死了心,老老實實地養病,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功,早日好起來才好出去查事情。
養病的日子裡,我像回到了遇見宗政澄淵之前的日子,不用謀劃什麼,不用防備什麼,只需要安安靜靜地享受,開開心心地花錢。
也不知蘇爾究竟是怎麼和宗政澄淵說的,這些天來他一直沒出現。倒是嶽成歌三五不十就來,送的全是宮中上好的藥材。清肅也沒跟他們客氣,拿來就給我下到藥裡,害我總覺得我會上火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