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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分,朦朧中的蔣書愷覺得懷裡像抱了一盆火一樣燙,這種異常的熱度使他不得不推開這盆火。但這盆火似乎粘在他的身上,怎麼推也推不掉。
掙扎之間,蔣書愷醒了,發現許諾還緊緊地摟著自己睡在自己的懷中,原來是她發出了這樣的熱度。天啊,她發燒了?
蔣書愷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許諾的額頭,至少也得三十九度了。他連忙把許諾搖醒,“你發燒了,許諾。快鬆開我,我去給你弄片藥。”
蔣書愷*下了地,拿來兩片撲熱息痛和一杯水,喂許諾吃下了,又重新躺回來。
“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蔣書愷關切地問。
“不用,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許諾迷迷糊糊地說。
兩個人又睡了一覺,再醒來天已經大亮。蔣書愷摸了摸許諾的額頭,感覺她還是沒有退燒。
“許諾,起來,穿上衣服,我們去醫院吧。”
“不去,我最討厭醫院了。你再給我找兩片消炎藥。”許諾躺在床上不起來,“是不是我得了闌尾炎?我覺得肚子疼。”
“啊?讓我看看,是哪裡疼?”蔣書愷忙過來看,但許諾指的是左下腹疼。
“不對呀,闌尾是長在右側的。”
“嗯,那就不是,沒事兒的。我吃點退燒藥和消炎藥就好了。”許諾拍了拍丈夫的頭,“從現在開始不許惹我生氣呀,你要好好伺候我。”
“呵呵,行,我當你是坐月子了。”蔣書愷開玩笑說。
到了下午,許諾的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了,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覺。她開始害怕,大聲叫蔣書愷要去醫院。蔣書愷還是在處理自己那篇論文,專注得幾乎忘了許諾的病情。聽許諾喊叫才又想起來,連忙跑回臥室,他看見許諾一臉痛苦的樣子,已經快要哭了。
“怎麼啦?你別嚇我。”蔣書愷也有些害怕。
“我疼得受不了了,你快送我去醫院。”許諾眼含著淚說。
蔣書愷連忙幫她找衣服,拿錢拿包。許諾剛下了地,便啊的一聲痛苦地蹲下,蔣書愷眼見著一片血從她的*流了出來,淌在地板上。渾身頓時出了一片冷汗。情急之中,連忙撥打了120急救。等到急救車趕到的時候,許諾已經差不多昏迷了。
蔣書愷懵了,這是怎麼啦?昨天還好好的,昨晚還和自己拌嘴吵架,今天怎麼變成這樣了?坐在救護車上,他幾乎失去了神智,呆呆地看著醫生護士們忙碌著給許諾掛上血漿。
“她懷孕了嗎?”醫生問。
“啊?”蔣書愷才從迷失中猛醒過來,“不,不知道啊,她沒說過。”
“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女醫生沒好眼地看著他,“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流產,似乎是宮外孕破裂。”
蔣書愷呆了,傻了,“宮外孕?這可是搞不好要人命的病啊,天啊,怎麼就落在許諾的頭上了?”
“醫生,她現在這種情況危險嗎?”他暈暈地問。
“到了醫院檢查之後才能知道。”醫生冷冷地說。
急救車到了市醫院,許諾被抬進了婦科急診室。蔣書愷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診室外面來來回回地逡巡。
一個護士出來,冷著臉說,“許諾家屬,趕快去辦理入院手續,病人情況很嚴重。”
蔣書愷雙腿發著抖,渾身冒著冷汗,哆哆嗦嗦地前跑後跑把住院手續了,交了押金。他的心裡一陣祈禱,許諾,你可千萬別出事兒,可千萬別呀!
辦完手續,他又回到急診,一個面色冷峻的女醫生對他說,“你愛人宮外孕大出血,我們已經盡力止血,但是情況很不樂觀,她需要開腹手術。可是她又合併了嚴重的感冒,現在全身都出現了感染的情況,很危險。所以你必須在手術單上簽字。”
“全身感染,這樣做手術很危險是吧?”蔣書愷問了一句廢話。
“但是不做手術,她會出血死掉。”醫生冷冷地說。
蔣書愷顫抖著雙手在手術單上籤了字。
許諾被推出來送進手術室,蔣書愷跌跌撞撞地跟在推車旁邊,看著許諾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她還處在昏迷之中。
“許諾,許諾,你可得挺住,你一定要挺住啊!”蔣書愷幾乎已經號啕。
手術室的大門關上了,把蔣書愷關在門外,也把他的心關進了黑暗。自責和愧疚一齊向他湧來。昨晚自己怎麼就會抬手打了她呢?不管她犯了什麼錯,她還是孩子呢,也不該打她呀?她跑出去,自己應該立刻就把她拉回來,為什麼要讓她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