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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尚且已經放棄描繪明天的慾望了,人類真的還會有未來嗎?
時誠不禁對此產生了懷疑。
也許是和人一吐為快好不容易把心裡積攢的不滿發洩了個乾淨的原因,青年表情不再憤怒,而是變的苦澀焦愁了起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青年弓著背,常掛著笑的臉上也顯得異常頹廢:“……後來我把家人一起接了出來,準備投靠這邊的S軍區基地,沒想到人還沒到,我爸爸就先燒起來了。”
青年的話就說到這裡了,苦惱的抓了幾下頭髮,朝著時誠擠出了勉強的笑容:“真對不起,太久沒和人怎麼說話了,沒注意就扯著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並往心裡去。”
時誠搖頭表示並不在意,能這麼被人掏心窩子傾訴,光這種被信任的滿足感就已經讓他願意做個傾聽者了,更別說青年的抱怨中不少資訊讓他多少了解了現狀。
“所以你到城區裡面的藥店來是給你父親找藥的?”
對於時誠話中的意思青年一聽就明白了,旋即介面道:“沒錯,雖說現在燒起來的人基本都跟判了死刑差不多……但好歹是我父親,想著怎麼也得盡人事,就進城找藥來了,順帶收集物資。”
盯著青年的眼睛,看到對方坦然清澈的目光中並沒有包含其他的雜質,時誠醞釀良久才才一字一句的艱難問道:“那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情,關於這個藥店?”
“我問了你就願意告訴我嗎?”青年清澈的目光中揉進了幾許的笑意。
時誠面不改色強作鎮定,“當然。”
沉重的話題被時誠生硬的岔開,感受到對方彆扭善意的青年目光越發柔和了起來,嘴角不經意的微翹起來。
“那我可就真問了,之前你怎麼在這裡暈倒的呢?”
時誠還真就回答了,漠然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寡淡的像是在照本宣科:“兒子發燒了,我們來到藥店裡面也是為了找藥的。”
“然後被兩個喪屍襲擊了,她為了保護我和喪屍發生了戰鬥,力戰不敵,雖然最終趕跑了喪屍,她也因此被咬的重傷。”
“看著她流那麼多的血,我被嚇暈了。之後醒來就看到了你,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時誠難得金口大開,跟講故事似的編造了這麼一大段似是而非的經歷。
你哄鬼呢。
對於時誠扯著牛皮吹大謊的行為青年又好笑又好氣,又覺得繞開藥店內部隻字不提的時誠簡直狡黠的可愛。
越來越喜歡他了怎麼辦。
看到青年重新變回了開朗樂觀的樣子時誠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生性就是個不愛虧欠人的,從人家那得到了不少資訊自然也要投桃報李的為別人做些什麼。
不過時誠平時就是個寡言少語的悶油瓶性子,冷嘲熱諷倒是擅長,寬慰的活兒卻是做不來的。這會要安慰人也笨拙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把話題扯到了兩人的相遇上。
就當是提前解決掉藥店異常隱患了,也免得被人主動問起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時誠這樣告訴自己。
平時不怎麼撒謊的人騙起人來總會緊張的有些小動作,縱使明白自己的身體不會因羞愧而生理性臉紅,但時誠依然覺得臉皮燥熱的慌。
對上青年含笑了然的目光時誠只能彆扭的移開視線,怒恨起自己的不爭氣來。
不久撒個謊嘛,你這臊的跟個出嫁大姑娘似的臊給誰看呢。
時誠如是唾棄自己。
“臊給我看咯,我還就愛看,”青年嬉皮笑臉的湊過來,那樣子那還看得出不久前憂國憂民憂父親的苦逼樣,“越看你覺得越英俊漂亮,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才發現自己緊張的竟然把想著的話說出口了,嗡的一聲時誠的大腦當機了。
半晌後反應過來自己被疑似告白了的時誠這會不止覺得麵皮燥熱了,連耳根子都覺得熱了起來,還癢得要命,只讓人恨不得用力抓耳撓腮幾下才肯消停。
“說起來,我們不應該認識一下麼?”青年咧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陽光笑容,一口能拍牙膏廣告的白牙閃瞎了時誠的眼睛。
“你好,我是林之孝,木秀於林的林,狼顧之相的之,披麻戴孝的孝。”
喂喂你這麼介紹名字真的大丈夫?隨便哪個詞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意思啊魂淡。
“啊呀,原來您還有我們是不認識的人的自覺呢,”回過神來的時誠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嘲諷道,“還是說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