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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金童。這是她親口告訴志恆的,小翎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志恆跟李詩云在電話上大吵大鬧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
星期一,志恆翹課了,像前一天一樣泡在網咖裡拼命打CS。小翎也只得翹課整天陪他,負責提醒他吃正餐,拖他起來走動,聽他每隔兩小時一通電話跟李詩云吵架,隨時準備在他跑去建中扁人的時候阻止他。
到了晚上,李詩云直接關機了,志恆連打二十通都沒回應,當場把手機摔爛。小翎搶救不及,只能望著手機的屍體默默哀悼。
由於太過吵鬧,他們終於被轟出網咖,再度回到街上流浪。望著志恆行屍走肉般的背影,小翎只覺滿心的苦澀。
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去安慰他。志恆會這麼傷心難過,不就是他陳少翎一手造成的嗎?
他已經達成目的,讓志恆跟李詩云分手了。問題是,讓志恆痛苦可不是他的目的啊!
小翎深深地體會到一件事:要是心腸不夠狠毒,就不要學別人搞卑鄙勾當,因為事後的罪惡感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此時此刻,他心中的煎熬一點也不輸志恆。
就在愁腸百轉的時候,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我現在要做一件事,你等我一下。」
他花錢賄賂路人去超商幫他們買了一打啤酒,無視旁人的眼光,他把志恆拖到路旁的小公園裡。
「我們來拼酒,要是你輸了,明天就得回學校上課。」
志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慘白的路燈燈光將樹影映在他臉上,顯得加倍陰森。
「你很無聊。」
「少廢話,到底要不要比?」
「好啊。」
千秋非常客氣地發問:「陳小翎先生,請問你的酒量真的比他好嗎?」
「……萬一我倒了,你就出來幫我頂。」
「呵呵,現在開始採用『妄想勝利法』了,是吧?」
現在千秋絕少對他的行動提出意見,只是偶爾會酸他兩句。小翎早已放棄跟他爭辯妄想或真實的問題,只是依照習慣隨身帶鏡子,雖說沒事還會哈啦一下,人鬼間的氣氛早已僵到極點。所以,基本上小翎認為自己藉酒澆愁的理由跟志恆一樣充分。
兩人開始比賽,沒說一句話,只是一罐接一罐地喝著。小翎喝了兩罐半,血已經快要從頭頂噴出來,肚子也漲得像個球,然而看到志恆已經拉開第四罐,他當然也不能服輸。
志恆喝完四罐,仍是臉不紅氣不喘,挑戰者陳少翎卻已是吞一口就要休息一下,顯然即將陣亡。他辛辛苦苦幹掉三罐,瞄了志恆一眼,正要伸手拿第四罐時,被志恆攔住了。
「夠了,這種東西喝再多也沒用。」
「那要喝什麼才有用?」
志恆聳肩:「最好是那種喝一口就會睡死,連發生核戰都吵不醒的東西。」
小翎苦笑:「哪有這種東西?」
志恆哼了一聲,沒開口。
小翎小心地將手搭在他肩上:「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你眼光要放遠一點,這事總會過去的。」
志恆拍掉他的手:「總會過去?我現在每天早上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你跟我說總會過去有什麼用?你根本不瞭解我的心情!」
小翎平靜地說:「老實說,我很瞭解。因為我也曾經希望可以一覺睡到死,永遠不要醒。」
「什麼時候?」
也許是酒精作祟,也許是忍了太久,小翎說出他平常絕對說不出口的話:「高一,當你跟其他人都不理我的時候。」
志恆臉上浮現一陣尷尬:「我……我沒有不理你啊,只是……只是熊熊不曉得該怎麼跟你相處。」
「是啊,我也是熊熊就變成全民公敵了。」
志恆斟酌了一下,小小聲地說:「那你是不是很恨我?」
「該怎麼說,那種感覺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被隕石砸到一樣,就算要恨也不曉得要恨誰。只是每天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如果真的做錯,為什麼沒機會改就被討厭了?可是我連該問誰都不知道,沒有人要告訴我。」
志恆沉默了半晌。「我現在也是這樣。一直想一直想,到底要恨我自己還是恨詩云還是恨那個建中的;我很努力在反省,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如果我真的有錯的話,她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改呢?只是一句話而已,有那麼難嗎?我問她,那個建中到底哪點比我好,她也只會一直說我不懂。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卻連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