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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吶!”
但她卻不知,此語正戳中了賀鳳冷的痛處,他雖不曾當即翻臉,但眉間笑意越發冷凝,只遲疑道:“凌姨娘有所不知,如今我身上銀錢不足,就算想進節度使府,與楚二公子重修舊好,總也得送他幾件像樣的禮物吧?”
凌清清暗道:你身上銀錢不足,總也要有人信才對吧?
那日在銀樓相遇,他們起了衝突之後,賀天祥後來遣了人去打聽這位“鳳大官人”,得到的答案無一不是:鳳大官人是個大方的有錢人!
不過是不捨得拿出來罷了!
但這些話又豈是可以拿到檯面上來質問的。
無法,她回房之後,便將自己的私房數了足足一萬兩銀票,送了過來。
賀鳳冷欣然接收!
轉手就給了安小七:“娘子,這是你這幾日的花銷。”
安小七數了數,嘿嘿直樂:“你倒是慷她人之慨!”
“我不過是拿我賀府的銀子來給娘子花,何錯之有?”
“……”安小七面紅過耳。
但轉天上街,花起銀子來毫不手軟,反正慷他人之慨,是誰都會做的事,並不是多難學。
賀鳳冷從酒樓揪了她出來,將她拖進了節度使府。
楚天闕早已在後花園擺酒相候,同席的自然還有羅宗生,程殿鵬夫婦。
這幾人見得他夫婦二人聯袂而來,滿面春風,青娘先忍不住笑了:“那日小七死活不肯進賀府,只當是龍潭虎穴,怎的這才兩日,便如發了大財一般?笑得眉眼都要擠在一處了。”
安小七得意一笑,並不辯解。
席間賀鳳冷提起收到凌清清一萬兩銀票,意味深長提醒楚天闕:“既然凌姨娘特意託了我前來說項,要府上好生關照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瞧在這銀票的份上,還要請楚二弟好生關照關照了!”
楚天闕腕骨活動的吧吧直響,顯然是答應了。
羅宗生瞧得眼熱,也來湊熱鬧:“楚二哥,這幾年小弟也想多多關照關照賀二少爺,不如你帶上我?”被他一掌拍遠,嗷嗷慘叫。
楚天闕果然不負重望,在凌清清又湊了十萬兩銀子送到賀鳳冷手中的第三天,終於獲准探監。
河東節度使乃是一方大員,楚昱雖御下嚴謹,但架不住楚二公子胡鬧,府衙之中又有那起巴結奉承之輩,著實是好好“關照”了一下賀二公子。
等到凌清清立在節度使府衙的地牢裡,看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的賀鳳默,只心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賀鳳默見到哭得稀哩嘩啦的老孃,宛如見到了觀世音再世,撲上前來一陣猛喊救命。
他自小不曾吃過大苦,已經捱不過諸般關照,早在楚二公子親寫的供詞之上簽字畫押了。
凌清清來之前,已見識過那張供詞,內中含殺兄未遂,棄屍亂葬崗(這一點倒與事實頗符,也算歪打正著),假飾兄長行走,謀奪家產等一系列噁心,雖兄長大難未死逃出生天,但賀鳳默罪責難逃,判個斬首怕是極容易。
母子兩個相對而泣,賀鳳冷與安小七抱臂旁觀。事到如今,凌清清哪還有往日半分爭強要勝的心,哭了半晌,回到賀府之後,親自去了清竹苑,屏退了下僕便一頭跪倒在了賀鳳冷麵前,磕頭拜求:“鳳冷,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弟,你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他被砍了頭啊!那供詞全是捏造,默兒他雖然胡鬧,哪裡想得出這樣的毒計來?”
賀鳳冷目中神色莫測,只淡淡道:“那請問姨娘,想出這樣毒計來的既然不是鳳默,還有誰?”
凌清清哭得狼狽的臉上驚慌一閃而過,才支支吾吾道:“此事……此事是你二叔所為……他因不忿你父親將掌家大權交到你手上,這才想出這條毒計,只有殺了你,鳳默又是個不堪大任的,他才能接任賀家祖業……至於鳳默假扮你,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們見你失蹤,你父親又是個行動不便的,怕一時拿捏不住他,這才讓鳳默扮作了你行走商行,好阻止你二叔的陰謀……”
越到後來,她說的越流利,終於滿懷信心抬頭去瞧面無表情的賀鳳冷,只期望他面上能夠有一絲絲鬆動的跡像。只要他開口,為鳳默翻供的可能性就很大。
可是讓她失望了。
賀鳳冷就像雕像一樣,冰冷到無一絲人氣,連那墨瞳也失了焦距一般,也不知道是因為想起了過往賀天祥對他的慈愛之意,還是想起了別的。這令得凌清清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接下去。
安小七在賀鳳冷身後伸出半個秀致的小 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