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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柔,唯獨對自己多了幾分嚴厲之色。
只是她心裡自小便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自卑,孃親雖為安平王,家中王夫不少,但論起家世來,似乎唯有爹爹最是不堪。世人雖然不知,但孃親卻悄悄告訴過爹爹,當年爹爹的祖母為相之時,為了舅舅的女兒,當時還是太女的李晏順利即位,排除潛在危機,暗中指使宮人在三皇女李嵐的飲食中下了絕育之藥。是以當今女帝李嵐雖即位幾十年,四海昇平,海河晏清,卻唯有子嗣乃是心頭劇痛。
華家煌煌百年世族,凋落不過一夜間。
數百口人,唯有父親華徹逃出生天,只是卻因著女帝平生刻骨之恨,一生無緣踏進安平州王府,不能同別的爹爹一般與孃親朝夕相對,唯有藏匿地煞門,方能偷得生機。
地煞門向來只認銀錢不認人,乃是江湖之中數一數二的殺手組織,能有如此境況,也是爹爹多年悉心經營之故。至於濫殺無辜……難道教爹爹解散地煞門,無處遁形,等著錦帝前來斬首不成?
縱然安平王府並無人歡迎她,至少她尚有安平王府可以落腳,但地煞門卻是爹爹最後的庇佑之所,他前半生豪門世族,金樽玉粒,後半生輾轉流亡,躲躲藏藏,若再教他失去了最後的庇護之所,她豈能忍心?
自小到大,她幾乎從不負父親的期望,刻苦練武,將來也好女承父業,統御門下諸煞,遊走在皇權之外,護得爹爹一生安閒。
只是按著賀鳳冷的說法,孃親一直不喜 歡'炫。書。網'她,原來是因為她作了殺手……她不無自嘲的想到:在孃親與爹爹之間,自然是爹爹更加重要一些了。
縱然親疏無間,感情也有深淺。
更何況,護著孃親的何止爹爹一個?但護著爹爹的,唯有她這女兒而已。
眼前忽爾寒光一閃,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地一滾,躲過了險勢,那劍光緊隨而至,幾乎是貼著髮際,險些將她削成了個禿子。她難得有時間理理自己心中的想法,此刻被攪,險些又被毀容,氣急敗壞嚷嚷:“姓賀的,你講講江湖規矩?!”
後者倦倦刺出一劍,來勢甚平,近前卻有內力透劍而出,威力倍增,令她大大朝後一躍:“安小七,本事不濟要吃虧便講江湖道義,當年你殺我之時可曾講過江湖規矩?有你這麼耍賴的麼?”耳邊已有他的輕笑之聲。
華鸞素從來強辭奪理慣了的,何曾被人這樣搶白?心中氣悶不說,更擊他不潰,唯有抽扇迎敵,不敢鬆懈。
一夜苦短,二人激戰三百回合,皆使出平生絕學。賀鳳冷劍術快捷飄逸,華鸞素隔空點穴之術高強,更兼著身法輕妙靈動,詭秘難測,均未沾著對方便宜,倒累出一身臭汗,風吹不幹,眼瞧著東方紅日高懸,魔鬼城內風住聲息,尚未分出勝負。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繼續爬下去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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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卿是女嬌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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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鸞素立在來時路口,不由傻了眼。身後是魔鬼城,前面是荒漠一片,除了賀鳳冷的黑馬,哪裡還有照夜獅子白的影子?
一夜激戰,她本已有倦意,原想著在照夜獅子白身上淺眠一時,哪知道連馬兒也被盜走。只是二人昨夜來些,知道的人原是少數……她陡然回身,以扇柄暗指賀鳳冷:“說,是不是你跟吐迷度二人核計好了,才騙哄我至此,將我的馬兒牽走?”
賀鳳冷熟知吐迷度的性子,凡是看上的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飛眉輕挑,帶著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之意:“二人核計好了這種事雖然沒有,可是將馬兒牽走的八成是他。”
華鸞素從鼻孔裡冷冷哼了兩聲:“算你老實!”飛身而去,坐上了賀鳳冷的坐騎。
賀鳳冷此騎名喚烏龍駒,也是匹極有靈性的坐騎,從來只認主,尋常人等近身皆被它嘶鳴踢飛,連他那幫兄弟也不敢輕易去嘗試。見得此姝飛身騎在了馬兒身上,賀鳳冷尚在暗笑:這丫頭心高氣傲,只盼烏龍駒別將她摔得太慘才好。
可惜事實出乎他的意料,起先烏龍駒略有暴躁之意,大約是感覺騎在身上的並非自已主人,可惜等她俯身在馬兒耳邊低低暱喃幾句,又伸手在馬兒頭上親暱的摸了摸,那馬兒便乖順之極,任由她驅馳。
那少女回頭揚眸一笑,瑩如露珠,明澈沁人,明明得意至極,卻帶著孩子般無法言喻的頑皮:“賀大少,你輕功無敵,不如就兩條腿慢慢跑回去吧,本少要去追本少那匹愛馬了。”雙足輕擊,馬兒已是小跑了起來。
賀鳳冷慌了。
烏龍駒速度奇快,魔鬼城離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