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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不可思議的心虛來。
她搶葡萄那夜,韓眉在外把風,也識得這婦人,又見得她格外慈藹,倒不好在她面前撥劍。又諒賀鳳冷此刻不會傷害小七,倒略放下心來,靜立一旁。
殿內燭光大盛,那女人在燈下又端詳了吐迷度許久,越瞧得久,眸中淚意越來,到得後來,那眼淚已經有了奔流之勢,吐迷肚撲嗵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彷彿將那婦人從迷夢之中驚醒一般,那眼淚便飛奔而下,速度驚人。
吐迷度仰起臉來,那年輕的英氣勃勃的臉上也滿是淚意:“孩子來得晚了,要孃親受苦了!”
可賀敦這才大夢初醒,撲上前去一把將吐迷度摟進了懷中,口中只喃喃著:“我的兒……我的兒……你可回來了……”
華鸞素從來與親生孃親不合拍,一言不合便氣得安平王暴跳如雷,多數時候她卻是存心,瞧著這一幕不免生心羨慕之心,輕輕嘆息了一聲。賀鳳冷早知她乃殺手,以為她身世必然坎坷,無父無母,他自己如今也是異域飄泊,不由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意思,難得憐惜心起,抬手將她的穴道解了。
三個人六隻眼,皆瞧著這母子相認的場景。
可賀敦哭了一時,將思子之緒稍稍排解一番,便擦了吐迷度與自己面上的淚,含淚笑道:“我兒走時還是稚子,回來已是風華青年,孃親甚是心喜,倒將你帶來的朋友忘了。我兒還不快快替孃親引見?”
吐迷度見得孃親無恙,雖身居偏殿,氣色倒也詳和,已是喜極,聞聽此言,一轉身便將華鸞素的手腕給緊緊拽住:“孃親,這是兒子娶的媳婦兒。”
華鸞素久在江湖,早已沒有女兒家的羞澀之意了,今日猛不丁被吐迷度引見,又見這可賀敦慈愛,心中發虛,一張小臉頓時染上一層緋色,平生初次生了退縮之意,恰正與賀鳳冷並排站著,立時往他身後藏去:“你瞎說!”
心中隱隱約約湧上來一個不好的念頭:這樁婚事莫非這土匪頭子當了真了?
賀鳳冷見得她這般嬌憐模樣,不由失笑,反手將她從自己身後揪了出來,一掌就推到了可賀敦面前:“安小七,你也有今天?”身上卻已捱了韓眉一掌,差點朝前撲去。
這般打鬧,倒將她母子兩個的離情別緒給攪得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作者沒想過要做道德標尺,請不要對作者的人品存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內流……我表示我人品很低下,性格很猥瑣,行事很出格……不好意思啊,目前還沒想過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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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月明歸路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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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賀敦見得面前少女正是那晚搶了自己葡萄的調皮少女,不由瞭然一笑,牽了她的另一隻手,讚道:“佳兒佳婦,孃親甚喜!”
吐迷度見得孃親喜 歡'炫。書。網'安小七,立時眉飛舞色,緊握了華鸞素的一隻手,誇道:“孃親有所不知,小七身手不凡,輕身功夫連二弟鳳冷也難以匹敵。”一言已畢,方醒起忘了介紹賀鳳冷與孃親相識。
她母子睽違多時,此刻相聚,說不出的歡喜,忘了自己亦是人之常情。賀鳳冷上前一步,與可賀敦見禮。可賀敦見得隨自己兒子前來的少年英武,新婦嬌俏,連新婦的護衛也身手不凡,已是喜不自禁,只一徑說好,緊握著兒子兒媳的手不肯放鬆。
華鸞素生來乖僻,從來未曾被人這般慈愛的握著手連連誇讚,她瞧著這可賀敦明明認出了自己便是那晚來宮中搶掠之人,卻不肯出言怒責,只一徑讚賞,只覺說不出的難受之意,扯了幾次都不曾從他母子二人的手中掙出來,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恨不得就此遁去。
賀鳳冷與她一路相鬥,其間幾易生死,原是奪命大仇,常見她狡言諍詞,出手果決,極少拿她當女子對待,此刻見得她雖穿著黑色夜行衣,但一張俏臉紅如美玉,秋目漾波,狠狠一眼瞪了過來,定是恨他點了自己穴道。但她卻不知自己這一眼卻非尋常那狠厲眼刀,實是欲語含嗔,倒教他心中一動,綺念頓生,摸摸胸口傷處,那一份綺念便淡了下去。
吐迷度與她成親大半月,一路行走與她也是相處多時,今日卻是頭次見她臉紅,那一種別樣的嬌媚之色,實是生平僅見。若非當著孃親之面,大約便要撲上前去將她緊摟在懷。
可賀敦鬆了兒子的手,卻仍拖著兒媳的手,上下左右瞧個不停,愈瞧愈是滿意,愛憐的摩挲著她的手,嘖嘖讚歎:“想不到我兒這般魯莽的孩子,竟然也能討得這般靈秀的媳婦兒。大漠之中也能孕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