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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錯誤地以為,母親愛她自己、愛她的工作勝於我,不然她為什麼會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離開我,去辦她自己的事,追逐她自己的夢想呢?但是原來愛不是一種佔有,而是一種信念,那種信念不因距離、時間的隔閡而消減,不因思想的分歧而退卻,也不因生活上的種種矛盾而褪變,那是一種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信任你、牽掛你、希望你幸福的堅定信仰。我應該為了自己擁有這樣的愛而感激,還好我明白得不算太晚……”
唐仙妮在外面又喚了她一聲,她一邊答應一邊匆匆忙忙地將日記也塞進自己的旅行包裡,然後拖著行李箱走出臥室。唐仙妮拿起她已經摺疊好的衣服詢問她:“這是洗好的,要不要也帶去?”
她望了一眼她手上的內衣內褲以及幾雙襪子,嘴唇一撇,拉開行李箱的拉鍊。“喏,裝進去吧!”被媽咪拿著自己的貼身衣物,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她還是一個正處在發育期的孩子。
客廳裡的電視一直開著,怕唐仙妮無聊一進宿舍她就開啟了。現在是上午九點整,早間新聞開播了。
“觀眾朋友們早上好,這裡是美國一週新聞。”主持人正襟危坐地端坐在直播間,語氣略有點亢奮地開始滔滔不絕。“最近轟動美國的紐約威馳集團販毒案一直在聯邦調查局、法院的調查和審理當中,案情的進展一直沒有對外公開。今天早上七點四十分,麥茨集團的掌舵人霍華德·麥茨終於對外宣佈,他的女兒,同時也是這起販毒案重要當事人的蘇珊娜·麥茨已經醫治無效死亡……”
唐希和唐仙妮同時放下手頭的事,有志一同地把目光投向電視螢幕。電視畫面上正是已經年過花甲、頭髮花白的霍華德,此刻他正一臉呆滯地被自己的家人和保鏢們攙扶著,一大堆鎂光燈和攝像頭都對著他,不斷有記者追問他有關他女兒和這件案子關聯的問題,以及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和感想。然而霍華德始終一言不發,嘴唇緊抿,額間的褶皺深深凸起,那樣子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孤獨老人。
霍華德的模樣唐希以前是見過的,跟他此刻在電視上的形象實在大相徑庭。印象中霍華德沉穩冷靜、神情內斂,出門在外一貫儀容整齊、西裝革履,給人的感覺是一位運籌帷幄的成功企業家的架勢。他有時也很和藹,在從事慈善事業和麵對自己家人的時候,外界對他的評價一直良好。可誰想這樣一位曾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對政府甚至都有一定影響力的成功者,竟會教出這樣的子女?
唐希倚著沙發,緊緊盯著電視上的霍華德。她對蘇珊娜的死雖早有預料,但是真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仍然感覺愕然和悲涼。她想她能明白霍華德這位老人此時的心情,女兒還這麼年輕,本該擁有很光明的前途和美好的未來,卻出了這種事,波及整個家族不說,自己也走上了絕路,誰能承受這種打擊?
主持人還在繼續報導。“被指因為證據不足而被取保候審的雷納·麥茨,即威馳集團現任的行政總裁,也因為內外的各種壓力而辭去總裁一職。”畫面切換到從醫院後門出來的雷納身上,只見他一臉鬍渣,衣服邋遢得像幾天都沒有換過,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如醉酒一般。他似乎想不被人看見地走掉,但還是被無孔不入的記者逮到,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一行人就將他圍得水洩不通。
“雷納,你對自己妹妹的死怎麼看?”一名年輕的男記者舉著話筒對著他的臉。“有訊息稱蘇珊娜是為了挽救威馳集團的業績才會犯罪的,你身為集團的管理者和她的哥哥,對此你有什麼解釋?”
問題方落,另一名梳著馬尾的女記者用力擠開了旁邊的人,高高舉著錄音筆大聲喊:“雷納,你一直被視為上流社會最有魅力的單身貴公子,現在出了這種事,你有什麼想說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這種花痴的問題不僅讓當事人黑了臉,連同行的記者們都紛紛拿眼白對著她。
唐希幾乎看不清雷納的臉,因為他完全被這些如洪水猛獸一樣的記者們包圍住了。在晃動的頭顱和不斷閃爍的鎂光燈中,她無意瞄到了雷納的表情一眼。雷納的眼神很痛苦,甚至可以說絕望,不用問她為什麼,她就是能分辨和感覺出來。蘇珊娜是他的親生妹妹,還是一個對他好到不惜用那種極端方式的妹妹,只要是人,都會覺得痛苦吧?過往的情景忽然像走馬燈一樣浮現在她腦海,各種蘇珊娜的臉——她在化妝舞會上提到自己哥哥時的臉,在學校餐廳裡跟她聊天時的臉,在酒店裡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揍時的臉,以及她最後見到她時的那張臉……多麼多麼陰鬱又糾結的表情,都是因為她的哥哥雷納吧?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對兄妹?
雷納原本還